白晨仰望着树冠,回忆着原主的点点滴滴。
那时候,爸爸喜欢在清晨时坐在树下拉一拉二胡,吹一吹笛子,或者清一清嗓子唱一唱歌。
他就是以此方式叫女儿起床的。
那时候,女儿还会嘟着嘴抱怨几句,说爸爸把自己给吵醒了。
但对于女儿的抱怨,他却从来不生气,总是疼爱你抚摸着女儿的发丝教导她,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
早起读书,有利于大脑的复苏,学到的知识更容易记得牢固。
日积月累,一直坚持,长大之后就一定会成为一个知识渊博的人才。
余婉彩虽然很想睡懒觉,但却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
只要一听到爸爸在树下唱歌或者吹曲,就会快速起床朗读两篇课文,然后才洗漱吃早饭,背着书包去上学。
可惜,好景不长,后来,她再也听不到他爸爸的歌声了,也失去了上学的机会。
她再也没有机会成为一个知识渊博的人才了。
离开家乡,出去闯荡的这些年,她总会梦见她的爸爸站在这棵树下唱歌,吹笛子,拉二胡。
总会梦见一家三口围着这棵树唱啊跳啊!
可是,那终究只是梦而已,曾经的美好生活再也回不来了。
爸爸再也没办法活过来了,妈妈也好像变成了陌生人。
白晨擦了擦眼角差点滚出来的泪珠,控制着原主的情绪,心都拧成了结。
可怜的孩子,今后会好的!
“妹子,妹子!”中年大婶见白晨一直呆呆地看着树冠,很是不解,过了好一会儿,才扯了扯她的袖子。
“树上有什么吗?进房间里看看吧!”
白晨这才回过神来,“我就想看看树上有没有鸟窝,可惜没看到。”
“呵呵,大冬天的,哪来的鸟窝呢?”中年大婶笑了。
“阿姨,你怎么称呼呢?”白晨一边跟着她走一边问,毕竟自己如果要在这里住下,当然得有个称呼才对。
“我姓冯,你叫我冯阿姨就可以了,就这间,你看怎么样?”冯阿姨说话时,已经打开了一间房间的门。
里面家具很简单,就一张床一个衣柜,两样家具好像还是二手的,不配套。
但白晨一点都没嫌弃,就打算在这里住下来。
第二天一早,白晨起了个大早,徒步向委托者的妈妈,改嫁之后居住的棚居房走去。
k城这种小城市,就算穿城过,步行最多花一个小时。
白晨走得不紧不慢,偶尔还会停下脚步瞧上几眼,主要看一些房屋中介,了解这里的房价。
从东城郊到西城郊,花了一个半小时,到达原主妈妈改嫁的棚居时,刚好十点正。
这里是整个k城的平民窟,现在还生活在这里的大部份人都没有工作,或者有工作,但收入很低的上了年纪的人。
年轻的孩子们,如果不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都不愿意呆在这里。
余婉彩的继父名叫梁鹏,长得有些粗壮,个子不高,横向很宽,看起来很油腻,五官生得也很难看。
总结一个字就是丑。
他没有正式的工作,偶尔出去打打零工。
大部分时候,他都待在棚居的一个牌馆里赌一点小钱。
白晨根据记忆来到梁鹏的家门前时,大门紧闭着,不知是还没有起床,还是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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