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是心虚的缘故吧,一出岁木城而走到没有城墙圈着的地方时,竹渊、柳音、以及风成宇他们三人,霎时都有一种出笼小鸟的轻松自在感。
虽然,他们依旧是让小银和风成宇的那匹马自由向前赶路,可相比起以往来、这路上的情形显得安静了很多,那竹渊也显得安分了几多。
这,是身在竹渊怀里的柳音该庆幸的事情——可实际上风成宇一直在庆幸着什么!当然了,偶尔的把那种像瞅小怪物的眼神往竹渊的身上瞟一瞟,这也是免不了的。
自从和竹渊夫妻结伴游历以来,风成宇冥冥中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妙感觉!他感觉他认识了竹渊之后、他就好像已经不处于原本的世界当中了,一切都很舒服、很奇妙、很让人享受,可一切又显得很是古灵精怪。当然,这‘古灵精怪’,尽在竹渊的身上。
竹渊其人就不说什么了,他整个就是一既让人很喜欢、又让人总是切齿的存在。而风成宇更是发现,这竹渊好像是遇到什么事、或处理什么事时,总是不按常理出牌:有时他的处事风格老好人的让你都为他心痛,可有时又让你恨不得在大笑当中,先美美的暴揍他一通——他那个坏啊!
走出了岁木城,但竹渊他们依旧还处在岁木城的城郊范围内。正当风成宇因为距离岁木城越来越远而心里越来越轻松时,忽然耳中听到‘隆隆’的马蹄声从远处奔来。不由得,他的心里,又发紧了。
风成宇知道这可能是大帅驻扎在城外的军队正在巡逻、或拉练什么的,他虽然把大多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这一队疾奔而来的军人身上,但他也不认为真的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偷眼一瞧此时的竹渊和柳音,这一对儿让人实在是无语的小夫妻,此时还在卿卿我我的处于他们的幸福甜蜜中,就好像他们夫妻是隐形的似的。
风成宇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千万别有事’,因为他知道、有事就得他出面应付了:谁让他是修神者的身份呢,谁让他也不想打搅此时的竹渊夫妻;况且,竹渊虽然没说,但在竹渊当贼之前好像就有拿他来顶事的预谋!
没办法,谁让他这个修神者,还是竹渊这个贼的同伙呢?说真的,身为竹渊的同伙,这真是一件让人感到很幸运的事情;同时,也是最悲哀的地方——比如老被竹渊‘欺负’的柳音或小银、比如他这个修神者。
‘轰隆隆’!这队快马疾驰而来的军人,从竹渊他们的身边毫不迟疑的擦身而过,这让身体都紧绷起来的风成宇暗自送了口气。然而,这都已经过去了的队伍,不知怎么的突然一个掉头、没做出任何攻击或防守队形的停了下来;继而,其中那个像是队长的人则是策马返了回来,来到了他们三人的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小银背上的竹渊和柳音,看都没看一眼那威风的马上队长;风成宇倒是时时在注视着对方,可也没有当先开口说话,而是下意识的把他的胸膛挺了挺、以便让他脖子上的那彩色领巾更可以随着风轻舞飞扬。
这一开场,似乎,就是一种气势的对峙。可让风成宇心里很是郁闷的是,人家这位拦路的队长也只是看了他那领巾一眼,而后就把目光放到了那很精神的小银身上,继而又望向了小银背上的竹渊夫妻。
显然!此时谁都没开口的气氛确实是一种气势的对峙,可这对峙的两方是那队长与没事人一般的竹渊——那静默中的队长在等着竹渊开口先说话。
竹渊这回是铁了心的要人家风成宇出面顶事,所以现场那个静!静!而后还是无比的静!竹渊夫妻当自己是没事人,被人忽视了的风成宇干脆也当起了没事人,那挡路的队长不能成为没事人时、也就意味着他已经先输一场。
所以,那队长开口时,语气当中带着诸多的火气!那队长没理会风成宇,而是伸出他那真如钢铁浇筑一般的手臂直指竹渊夫妻,他声音毫无感情的说道:“我怀疑你们拿了不该你们拿的东西,所以,你们需要跟我走一趟!”
‘坏事了!难道偷盗一事东窗事发?’风成宇的心里紧张了起来,可想想又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得不开口说道:“你什么意思?我是神殿的修神者,你有什么资格怀疑我们?你要有什么我们的罪证,直接去我们神殿的分部交涉——你没任何的权利指使我们。”
那队长此时扭头看向了风成宇,他对风成宇声音发硬的说道:“修神者,我们在执行公事。这里没你什么事!请不要干涉我们办案。”好嘛,那队长直接把风成宇,给踢出竹渊他们的队伍了。
竹渊这时是不出头都不行了!感觉他还是个没事人,搂着人家柳音的他,很是轻松的对着那用眼光直刮他脸上肉的队长问道:“你让我们跟你走一趟,你的目的是想得到我坐下的这匹马吧?我听说但凡是军队都有自己的私牢黑狱的,一旦进去了,就算能出来、那也是横着出来的。我真的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