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两个小贼身边,有一只能够使用幻术的化身境灵宠,更是增加了下手的难度。”
“远游境也不能轻易动用,否则…”
一时之间,座下的诸将便是开始你一言我一语起来。
当然都是境界在大远游之下的家伙,毕竟打不过,说啥是啥。
至于那数位大远游,只是随意站在一旁,默然不语。
他们有这个权利,这就是强者为尊的呼河国。
“否则…否则什么?”
呼河王特木尔抖了抖浓密的大髯,冷笑道,“否则轻则失城,重则失人么?”
“……”
听到特木尔的嘲笑声,诸将又是一阵沉默。
确实,已经无城可失了。
三座要塞已经被打下,只剩下这孤零零的呼河王城。
而特木尔如今都已经被逼出了护国大阵,变相相当于被困死在这座王城之中。
眼下也不过是利用一时半会儿的安全,想尽办法在别处重燃战火罢了。
但时间拖得越久,王朝对其他城池的渗入就越严重。
已经拖不了太久了。
“化身境不行就用远游境,远游境不行那就用一群远游境。
此贼不除,兵士士气一日难振,最近不是有消息传来么?
在战况僵持之下,王朝偶尔会将一批前线兵士与镇守城池的兵士交换。
那两个小贼不可能例外。”
“王上,敌方就等着我们出城呢…”
“愚不可及!
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同你们讲明白,那两只小贼的其中一人,正是王朝帝皇的独子。
你以为本王只是为报仇而蒙蔽了双眼,实际上是因为这小贼的头太过有用。
之前不提,只是为了麻痹敌方,认为我等并不知其身份只是欲除之而后快。
现在机会来了,必须把那个狂妄的小贼给我抓回来。
有此人质,便能奠定我方胜局。
与此同时,一时半会,姓江的也无法破我护国之阵。
便劳烦众将都活动活动筋骨,前往各处攻城,以混淆视听喽。”
特木尔眸中冷光爆闪。
没错!
自己早就知道那家伙,就是杀害自己三儿子的罪魁祸首,江寅的独子!
为什么屡次下达的命令,都是将其杀掉提头来见?
那是因为一方面要探一探江寅的底,另一方面则是要让其认为自己在第二层!
实际上老夫已经在第三层了!
江寅对其家人非常重视,自己早就知道,除非亲自动手,否则绝难除掉那个小崽子。
就好象自己那个远游境的大儿子,天天在战场中显摆,对方那个大将也没办法将其除掉。
呵呵呵…
拿老夫的军队来当磨刀石?
也到了收利息的时候了。
有了那个小崽子的性命在手,不仅能够无伤收复失地,还能够再次签署条约。
这次让王朝割让多少领土…?
少说也需要两成吧!
不,人质在手,那必须将其控制住,要是放走,难保其不会卷土从来。
而下次,就没办法再使用这种计策了。
“这…王上真没开玩笑?独留王上一人在此?!”
“此阵就算是倒悬境大圆满亲临,也能阻挡个三四日,诸将慌什么?”
特木尔冷哼一声,翘起了二郎腿。
如今自己离倒悬也只差临门一脚。
只要这次能够成功,呼河国,不要也罢。
倒悬去哪逍遥不好?
非要弄些俗世帝国,将自己拘束在此?这不蠢吗不是?
临走前,一定要将那小贼处以极刑,以抱老夫杀子之仇!
……
另一边,营帐之中。
“报!——
敌方远游境修士,突然倾巢而出,其行进目标经过观察推测!
赫然便是我军已拿下的城池!”
一身着黑甲的将领突然掀开营帐一角,大喝道。
“知道了,退下吧。”
“恕末将直言,大将难道还不对此做出应对?!”
黑甲将士有些许不解。
通常这种情况,不应该是敌动我动么?!
“我自有安排,退下。”
待得黑甲将领退下,江蔚再次撑开隔绝视听的灵气屏障,不仅如此,连行动也是一并阻挡。
如此,
过了一柱香。
营帐中显现出另外两道身影。
“没曾想,你说假装调换队伍之后,呼河国真的开始倾巢出动了。
说说吧,接下来你要做何打算?”
江蔚摘掉那副鬼面具,放松姿势,靠在椅子上。
其旁边,则坐着着一身蓝白甲胄的许英。
“当然是趁他病,要他命啊。”
江成站起身,在沙盘上,将用来表示金光罩的那个黄色碗碟弹掉。
“别卖关子。”
江蔚挑了挑眉。
这个阵法已经阻截他们进程数月之久。
但这阵法的能源就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般,不管如何攻击,都没能造成根本性的破坏。
虽然自己原本对那一夜江成的指点江山,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但是随后呼河国的一次次行动,证明了江成想法的可参考性。
十之五六。
保守起见,可以说江成预测到了十之五六的敌方行动。
看似比例不高,实际上是因为呼河国吃瘪后,估计是开展了一系列揪出内鬼的行动。
也开始选择一些比较激进的打法,估计是彻底冷淡掉了原本的军师。
这次小侄子又有什么好主意了?
江成点点头。
终于来到了这个时刻。
原本五六年的战场生涯,在自己明里暗里的影响下,缩减了一半有多。
而且特木尔终究是采取了想要抓捕自己的办法。
估计也没辙吧,王朝的修士储备本来就比呼河国要高不少。
真要攻下王城也只是时间问题。
对方肯定要想个能够勒令帝皇的方法。
而自己较快的练级速度也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反正,
在综合各种条件下,加上自己的有意暴露,对方总算将点子打在了自己身上。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会是特木尔的死期。
不过,想要达成这种结果,还需要姑姑和七长老之间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