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非墨语气坚定有力，一把拧起了凤禹的衣领，“如何比不得，本王有仇要报，你也有，凤家被杨家灭门，你是凤家唯一活下来的男丁，你肩负着家族的责任，必须撑下去，撑不住也要死撑。”
“你说什么，什么灭门。”听到这些话，凤禹忽然觉得自己不痛了，他急切望向凤轻盈，“二姐，父亲和母亲到底怎么了！”
原本凤轻盈是想瞒着凤禹的，看到萧非墨把事情说了出来，目光变得凌厉起来，瞪了一眼他表示不满，都这个时候了还刺激凤禹。
“前几天有一伙黑衣人闯进了凤家，凤家上下除了一个老嬷嬷，无一活口。”
急怒攻心之下，凤禹吐出一大口血，凤家居然没了，凤家怎么会没了，怎么会有这么丧尽天良的人，天子脚下都敢弄出灭门惨案。
凤轻盈急忙去扶凤禹，“小禹，你别急。”
凤禹根本就说不出话，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仰躺在地上，好一会儿才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对不起，不该瞒着你。”
“是不是杨家？”
“是。”
“那帮杀千刀的畜生，父亲和母亲何曾招惹过他们，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手。”
“凤禹，大仇未报，你必须好好活着，必须好好养好身子，只有这样才能替凤家讨回一个公道，你是凤家的男丁，有些事是你的责任，熬过去了就是男子汉。”
凤禹没有说话，原本涣散的目光明显有了生机，对，他要报仇，一定要报仇。
“小禹，会没事的，我和大姐都等着你回来。”
萧非墨如此严厉了，凤轻盈不能再严厉，她难得如此温柔说话，细声细语，仿佛想抚平凤禹所有的痛苦。
凤禹点点头，忽然哭了起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断捶打着地板，凤轻盈和萧非墨一直陪在一旁，直到累极了，凤禹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萧非墨把凤禹抱到床上，轻的出乎他的意料。
凤轻盈站在床边，忧心忡忡望着凤禹，“那些止疼药竟是没用。”
“九灵散刚刚发作的时候还能忍受，越到后面越痛苦，等到没有那么难受的时候离摆脱九灵散就不远了，大部分人都没有撑到那个时候，因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来那一天。”
萧非墨揽着凤轻盈的肩膀，平静和她叙述九灵散的事情。
“这些我都知道，只是仍旧低估了九灵散的厉害，老萧，刚刚你说那些的时候真的让我捏一把汗。”
“小禹也是我的弟弟，我也希望他撑下去，我知道你怕刺激小禹，但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信念，小禹已经丧失信念，我们必须给他一个强烈活下去的理由，不然他熬不住，这种事我有经验。”
想着萧非墨身上的咒术，她又开始心疼他了，若让她忍受十年那样的痛苦，她未必能受得住，萧非墨心智坚韧程度非一般人能比，就连她都及不上。
“老萧，我想留在这里陪小禹几天，你歇息了数日，该回朝了。”
“好，若想你了就来接你回府。”
凤轻盈指着萧非墨，“可别明天就来了，不作数。”
“明天即便想来也抽不出时间。”说完低声附在凤轻盈耳边道，“有什么事情随时通知我，不可逞强。”
“你回去之后要按时服药，照顾好身子。”
“是，是，王妃说的是。”
看到萧非墨如此顺从，凤轻盈都忍不住笑了，如今他似乎越来越温柔了，尤其是面对她的时候。
“轻盈，黄三晁就要到玉皇岭了，阿寒不愿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