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非墨只是比我早了一步，若是阿语恢复了记忆，我还能再争一争，若她依然选择萧非墨，我会好好祝福他们，如今我还想给自己一次机会。”
“不要逼阿语。”
上官南衣摇头，“我从未想过要伤害阿语，也不会逼她，师父，弟子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心中有数便好，你一向知分寸。”
师徒两人没有再说什么，暮色中相伴离去。
凤轻盈和萧非墨一路上也没有说话，只是牵着手，她脑子里面乱糟糟的，想理出一点头绪，直到回了院子。
萧非墨关上房门，还未转身，凤轻盈忽然从背后环住了萧非墨的腰，“老萧，云先生说的都是真的？”
萧非墨站着没动，他不想承认这些，但事已至此也不想再骗凤轻盈，点了点头，“是，你的确是阿语。”
说完他松开凤轻盈的手，转身用力拥住了凤轻盈，仿佛要将她融到骨子里面，“对不起，轻盈，是我骗了你，我本想瞒一辈子，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凤轻盈被萧非墨勒的生疼，她动了动身子，萧非墨这才意识到自己抱太紧了，他微微松开手，“弄疼你了？”
“你说呢！骨头都差点碎了。”
凤轻盈故意用轻松的语气和萧非墨说话，这一路上萧非墨脸色非常差，她想缓和一下气氛。
萧非墨没想到凤轻盈直到现在还有心思和她开玩笑，他停了一下才问道，“你不怪我？”
“我倒是有点开心，搞了半天我一直忌惮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存在，原来你爱的一直都是我。”
凤轻盈微微一笑，“老萧，我脑子里面没有一点有关月澜语的记忆，也没法体会易水寒说的那些，再多的国仇家恨在我这里都是旁人的故事，我不想恨你，也不想做月澜语，就这样好吗？”
“你……真的愿意继续留在我身边吗？”
萧非墨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语气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我不打算解封记忆，一个人脑子里面若有那么多人的记忆，真怕我会人格分裂。”凤轻盈主动靠在萧非墨怀中，“老萧，月澜语已经死了。”
萧非墨不敢让她知道这一切就是怕会失去她，听到凤轻盈说这些，萧非墨稍稍安心，用力抱紧了凤轻盈，“过去我的确有错，不该隐瞒我的身份，这一次我也有错，又隐瞒了你的身份，轻盈，这些都是我欠你的，这辈子若是还不清，下辈子继续还，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其他别无所求。”
“我相信防卫图不是你偷的。”
“你真的信我？”
当年月澜语就是不愿意相信他这一点。
凤轻盈重重点头，“信。”
萧非墨又惊又喜，这话无疑给了他莫大的安慰，他干脆打横抱起凤轻盈，凤轻盈靠在他胸膛处，听着他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心里面生出一丝满足感。
这一路她都在想解封记忆的事情，最后她很清楚，她不愿意解封记忆，她这辈子只想做凤轻盈。
“天快亮了。”
“无妨。”
萧非墨放下凤轻盈，宠溺望着她，忍不住俯身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