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没想到易水寒这么硬骨头,月澜依险些要了他的命,他居然都不出卖月澜依,还如此维护月澜依,明明萧非墨也是他最痛恨的人。
这等好事送到眼前,他怎会不接。
“杨大人,你用了这么重的刑,犯人依然不肯画押,这证明这事另有隐情,再打下去这命可就没了,剩下的交给皇上亲自来审,杨大人是审不出什么了。”
萧非墨语气不容置疑,杨安自然是不肯的,刚刚准备接话,杨恒已经率先开口,“易水寒冥顽不灵,只怕会对皇上不利。”
“天威不可犯,你们审不了的案子,皇上怎会审不了?”
杨安不满的回道,“谁说我们审不了。”
“这里没有杨将军什么事,杨将军该回军营了。”
杨安本就不属于刑部,他留在这里审案也不合理,萧非墨这么当面指出来,他也驳不了,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告退。
看着奄奄一息的易水寒,萧非墨吩咐道,“连谷,你去请个大夫来大牢给易水寒看看,再皇上审案之前,务必要保住他的性命,一切都听皇上的吩咐。”
“是,王爷。”
连谷得令,马上就退下了。
“杨大人,如今早就不分炎国和月国,即便是月国的逆贼,也是我炎国的子民,不能不按律法办事,易水寒才刚进刑部大牢一天就被打成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炎国没有律法了。”
站在萧非墨身后的石燕飞发难,他们这么用刑本就不合规矩,石燕飞抓住了这一点,杨恒也无话可说。
“石大人提醒的是,是我疏忽了。”
杨恒不似杨家其他人那么跋扈,反而看起来非常温和。
“杨大人,本王想和澜依单独说几句话。”
杨恒没有说什么,识趣的退下了。
石燕飞则自觉守在门口,免得有人靠近。
月澜依已经多日没有洗澡,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她抓着栏杆,眼眶中含着泪水,“萧哥哥,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萧非墨眼中没有一丝怜惜,面无表情问道,“易水寒脖子上的伤口是你划的?”
“我……”
月澜依有些慌,随即垂下头,接着看到自己手上有血,她知道这事瞒不住萧非墨,只能承认,“的确是我,我也是怕易水寒会连累萧哥哥,不得不出此下策。”
“他是来救你的。”
“我只知道不能连累萧哥哥。”
月澜依抬眸,双目亮晶晶的,想要博得萧非墨的同情。
她知道萧非墨和易水寒如今势如水火。
“本王替阿语照顾了你十年,一直视你如亲妹,如今你已经长大成人,本王与你便再无干系,从今以后,本王不再是你的兄长,你好自为之。”
月澜依震惊的望着萧非墨,显然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萧哥哥,你真的不管我了吗?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啊。”
“陷害轻盈也是为了本王?”
之前萧非墨没有挑明和月澜依说,如今索性捅破这一层窗户纸。
“是嫂嫂容不下我,这一次也是她用计把我送到了这里。”
月澜依低低抽泣着。
“这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若没有生出害她的心思,她怎会如此待你。”
月澜依满脸都是泪水,她伸手擦了擦眼泪,模样越发的楚楚可怜,“萧哥哥,你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吗?我未曾伤她分毫,是她一直再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