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都是大将军府的人,你有法子插手?”
“我若是能插手还用得着来找王爷说这些废话么。”石燕飞忧心忡忡继续说道,“我就是怕他们会查出月小姐的身份,到时候就能顺理成章给王爷安一个勾结月国余党的罪名。”
月国亡国之后,一直有月国旧部闹事,这些旧部由大将军府的人镇压,这两年已经剿灭的差不多了。
易水寒这些年一直养精蓄锐,反而没人知道他的存在。
他的父亲是月国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抓住他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一旦查出月澜依的身份,萧非墨也会受到牵连,别的不怕,就怕大将军府会借机逼萧非墨交出手上的兵权。
石燕飞这才急急来找萧非墨商量对策,谁知萧非墨竟是一点都不着急。
“易水寒不会供出澜依。”
这一点萧非墨非常肯定,易水寒并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杨恒调任刑部侍郎已经有一阵子,刑部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易水寒能受得住刑部那些酷刑?”石燕飞很是怀疑,“之前月小姐没有被用刑,如今多了一个易水寒,这罪名也不一样了,万一他们对月小姐用刑,她一个弱女子也未必能撑得住。”
“他们没有证据,不敢对澜依用刑。”
“王爷,我想起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起月澜依,易水寒忽然想起一件事。
“何事?”
“你和王妃去泉州之后,有一次我曾目睹月小姐和杨雪暗中来往,两人似乎非常熟悉,本来想等你们回来告诉你的,结果时间太久就把这事给忘了。”
萧非墨脸上依然瞧不出喜怒,没有说什么,而是提起另外一件事,“燕飞,一会儿你随本王去大牢一趟。”
“也行,我们去看看刑部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你去了,他们明面上也不敢太过分。”
石燕飞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刑部大牢
易水寒穿着白色的囚衣绑在刑架上,囚衣上血迹斑斑,全部都是鞭痕。
那头原本束起的头发全部都放了下来,轮番酷刑下来,易水寒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低垂着头,鲜红的血顺着嘴角往下流淌着。
杨安和杨恒都在一旁,杨恒面无表情,杨安神情严肃,板着一张脸问道,“易水寒,月澜依与你有什么关系?”
易水寒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抬眼的瞬间眼中有浓浓的恨意,“我不认识什么月澜依,落在你们手上,要杀要剐随你们。”
“不认识月澜依还直奔月澜依的牢门口,易水寒,你若是招了还能少吃点苦头,不然……”杨安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易水寒并没有把杨安的威胁放在眼里,语气依然硬气,“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杨安接过狱卒手中的皮鞭,用力抽打着易水寒,白色的囚衣裂开好几道口子,鲜红的血从裂开的口子里面渗出,易水寒咬着牙并未吭声。
看到易水寒如此顽固,杨安黑着脸下令,“上盐水。”
狱卒很快提着一桶盐水走了过来,毫不留情把盐水泼在易水寒身上。
“啊……”盐水碰到伤口之后,易水寒发出痛苦的嚎叫声,最终还是没有坚持住晕了过去。
杨安又准备抽打易水寒,一旁的杨恒制止了杨安,“大哥,易水寒是个硬骨头,用刑对他怕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