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年年却一把拽住了她的裙摆,硬生生的跪在了地上,不让她进去。
陈嬷嬷忍不住要上前去扶,却被秦年年一把推开了。
“二姐从来也不是打打杀杀之人,父亲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二姐这样耿耿于怀,到底是有什么解不开的血海深仇……”
“年年,我嫁入太子府之日当夜太子殿下就被人刺杀,第2日,我天生势必被人溺于水中,第3日,更是有伺候我的宫女,不小心失足落水……
你可知道是我将贴身衣物赏给了他们,若再不济死的便是我了,你觉得是有什么血海深仇呢!
父亲大人辛苦多年,拿我这条命来算计太子殿下,为保住长姐腹中之子,拼尽全力,如今长姐再度有孕,竟又打起这样的心思来,如今北是被革职而已。
还算不上抄家灭族之大罪,若真是太子殿下有一个闪失,那恐怕整个秦家也会灰飞烟灭吧……”
“什么……这……”
秦年年面色惨白如纸,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事情竟然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做出来的,不由得松开了手吓得整个人瘫倒在地。
秦糖糖独步一人推开了屋子的门,转身就缓缓的关上。
躺在床榻上的人长虚短叹,眉目紧闭,见到她进来时微微睁开了双眼,却是青筋暴起。
“你!你简直就是一个克星!”
秦之远瞪圆了眼睛如鹰,一般恨不得要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杀之而后快。
“我思量再三,父亲乃是兵部尚书,做此事有很大利益,却不至于为此丧了性命,这背后必定有更厉害的人在推波助澜,父亲大人如此念念不忘,看来此人藏得真深啊。”
“滚出去!滚!”
秦之远猛地爬了起来,随手拿起地上的花瓶就砸了过去,眼看着一个古董在自己眼前成为了碎片,秦糖糖却丝毫不惧,缓步走了上去,每一步踩在那碎瓷片上,却仿若未闻,直到在他面前站定时,一把按住了秦志远的手,笑得越发诡异起来
。
“从前我一直想不通,父亲究竟是有多恨透了我,后来我找过伺候母亲的下人,听说母亲生我时便是早产。
血肉之亲,若有所恨,有所惧,也不过如此,可若是没关系的旁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秦糖糖转头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留下身后一声轰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