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袖儿的爹,我咋不能来了?”安阳熊着一张脸蹲着,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刘氏气的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怒指着安阳的鼻子道:“你还有脸说!”
“安阳,你别忘了,你跟月娥已经和离了,先前你还打了袖儿,差点儿把人给打死,你是怎么有脸来的 啊?嗯?”
“我咋没脸了啊?!”安阳怒地站起身来,硬着脖子冲着刘氏喊道:“我是袖儿的爹,我打她咋了?那是她不孝,要是她懂事儿孝顺,我能打她么?”
“你还有理了?”刘氏气的脸都红了,“天杀的啊,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当爹的啊!”刘氏气的直拍大|腿。
安小北原本在院子里帮着弄粮食,听见外面的吵架声后,透着门缝瞧见了刘氏,忙打开小门对刘氏道:“大娘,我爹是来跟我们要钱的,非要我们给他八十两银子!”
一听安小北这话,刘氏更生气了,指着安阳的鼻子怒骂道:“安阳啊安阳,你咋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啊!”
“我干啥事儿了?”安阳瞪了安小北一眼,骂道:“小兔崽子,你爹我跟你叫半天门,你都不给我开,人一来你就开,脑子咋长的?咋就分不清亲疏远近!”
见安阳怒瞪着自己,安小北吓得缩着脖子忙躲到了刘氏的身后。
刘氏见状更加生气了,仰头等着安阳道:“安阳你干啥?你还想打小北不成?”
“我打他又咋地?我是他爹,我打他理所应该!”安阳瞪着眼睛道。
“你……你真是越来越浑了!”刘氏见他根本不讲理,便扭头同小北道:“小北,去找你长远哥去!”
“嗯。”安小北点头,忙往外跑。
安阳见状顿时有些急了,想要上前拉住安小北,但却被刘氏挡住了去路。
他心下恼火非常,却又不敢对刘氏动手,毕竟张大山是村长,要是他对刘氏动了手,日后可还怎么在秀水村待啊!
因着不能动手,安阳就只能怒瞪了刘氏一眼,然后转身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石头上。
刘氏一想到上次安阳打安红袖的事情就格外生气,看着安阳恨铁不成钢道:“安阳,你要还是个男人,是个当爹的,你就赶紧回去。”
“你自己干出的混账事,就应该你自己解决去,何苦来劳累他们?”
安阳被刘氏的话噎了一噎,好一会儿才嘟囔道:“我是袖儿她爹,袖儿是我闺女,那理所应该地孝敬我!”
“老天爷啊!你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啊!”刘氏气的不行,喘气都粗重了几分,好一会儿才道:“行,我跟你说不通,我也不跟你说,但我告诉你,这八十两银子,袖儿没有,就是有,也不可能给你!”
话罢,怒地转身进门找安氏去了。
因着临近晌午,安氏正在后院择菜。
刘氏在前院里没瞧见她,便跑到后院去,这才瞧见了安氏。
眼看着安氏佝偻着背蹲在心里,刘氏是又心疼又无奈。想着安阳那副德行,心下替安氏不值得。
“月娥……”她唤着安氏的名字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