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瞬息万变,这点忍者们都清楚。
毕竟忍者本身就是攻高防弱的一种生物,或许在战斗时刹那间的犹豫都会导致之前一整场积累的优势被消耗干净。
翻滚中的熔遁就好似时源记忆中我爱罗的沙子,不断向着中间覆盖,然后拉拽着其中被缠绕住的宇智波富山以及他的须佐能乎沉入地下。
这一招就是从沙暴送葬这样类型的忍术中得到的灵感。
熔遁拥有着和沙子很接近的各种战斗属性,这使得时源能够将其运用出眼前的效果。
就在时源心中略微得意之时,他的感知突然察觉到一些异常。
倒不是宇智波富山的挣扎有多激烈。
而是对方就好像没有挣扎一般陷入了死寂。
这对于眼前的局面来说自然是不可能的。
尽管刚刚宇智波富山肉眼可见地地气息衰弱,但那并不代表后者就此落败。
“是那个能力?!”
时源想到对方之前连续两次对自己出手时使用的瞳术,心中警钟大作,然后再次加大了对熔遁的控制,并且自己则缓缓朝着后方再次退了几步。
轰!
操纵的熔遁多了几分滞缓的感觉,这让时源感觉很不妙。
然后就在瞬间,之前被熔遁包裹拖进地下的宇智波富山突然高高跃起,而他周遭的熔遁保持着静止。
心中一凛,时源自然不想让对方就这样轻松逃出自己准备了好一阵时间的忍术,于是便控制着熔遁朝着对方卷去。
但只要熔遁进入宇智波富山五六米的位置,时源就失去了对其的操纵,甚至他还注意到其实并不仅仅是几米的地方,十米左右距离的熔遁都有些许的滞缓感,没有之前的流畅。
这就是他眼睛的瞳术吗?
远距离这么看上一次后时源对宇智波富山的能力有了更深的认识,这并不仅仅是之前卡卡西提醒时的那种还需要自己想象的场面,而是他自己亲眼目睹的东西。
更直接和清楚。
“类似冻结时空的能力,距离越远所受到的效果越差,在他周身几米的地方已经完全是‘时停’的状态。”
“不过,他还有一只眼的能力是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施展过。”
时源心中奇怪,同时也认命般不再继续使用熔遁进攻,仍由对方落到一旁的空地上。
重新踩在了坚实的地面,宇智波富山捂住自己的眼睛半蹲在地上神情痛苦,而鲜血也顺着他的指缝流淌出来,短短几秒的时间,地上就出现一片被血液浸润的胭脂色土地。
看着对方胸膛不断起伏,时源并没有趁着这个机会再次出手。
不是他不愿意出手,而是他其实消耗也颇大,并且暂时也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去击败方寸间能够保持时停的宇智波富山。
“我不会倒在这种地方!”
“宇智波的命运还需要我去改变!”
鲜血弥密布的脸上浮现坚决,宇智波富山站了起来。
他眼眶附近的颜色在时源这个角度看去变得漆黑一片,就连眼神都完全无法看清。
而对方所说的话也让时源不由多看对方一眼。
或许想要达到目的的途径是错误的,但反过去想想却也不得不对眼前的这位宇智波的长老竖起拇指。
至少他为了家族敢尝试一些偏激的事,初衷并不赖。
但这并不足为让时源心生怜悯或者同情。
立场不同,所以他需要做的事情依旧得坚定不移地做下去。
比如将眼前的敌人斩杀!
嗖嗖--
就在时源思索之际,远处村子中心的位置突然射过来几道身影。
站在一旁看戏和恢复状态的卡卡西心中一紧,以为是之前离开的宇智波忍者去而复返,定睛一看,发现并不是宇智波的忍者,而是几名戴着动物面具的暗部。
暗部接近这边。
他们在老远就感受到这边激烈的战斗气息,所以在快要靠近的时候迅速降低速度,没有贸然直插核心的战圈。
“卡卡西上忍!”
暗部先找到了看上去伤势很重但脸色却又还算正常的卡卡西,其中一人朝着卡卡西颔首示意。
“那边的猿飞时源以及宇智波富山,暂时不要过去,毕竟这不是我们能够参与的战斗。”
“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吗?那些宇智波……”
卡卡西轻声询问道。
“并没有,不过宇智波的反抗已经逐渐微弱,他们的人分成了两部分,其中一队被各大家族的忍者拦在了商业街那带,另外的一队则陷入了我们暗部的包围,他们竟然想要刺杀包括三代在内的高层。”
一人回答卡卡西,这是他赶过来前知晓的情报。
听完暗部的忍者说完,卡卡西叹息道:“没有能够在短时间内结束战斗,他们就已经失败。”
“那这边……”暗部又看向战圈中央的两人,试探道。
“等等吧。”卡卡西捂住自己的胸口,似乎手上的劲用大了,脸上多了一丝痛苦,但转眼间就又消失。
在这边简单交谈的时候,那边的两人再次陷入了战斗。
宇智波富山这边没有继续使用须佐能乎,显然在刚刚的战斗中消耗过大,所以他已经没有余力再使用。
至于时源这边,他保持着距离,不断用熔遁进行着消耗。
“呀!”
“该死的小子!”
再次躲开熔遁的攻击,宇智波富山暗骂一句。
他注意到那边已经有暗部赶过来,但脸上却没有太多惊讶的神色,似乎早就预料到事情变成这般一样。
但对于迟迟无法击败或者击退时源却显得耿耿于怀。
时源不知道对方此时心中的想法,他的双手不断朝前轰击,熔遁就在须臾间成型然后化作炮弹朝着作为目标的宇智波富山飞去。
越是这样打,他越是有些上头,倒不是说他失去了理智和冷静的判断,而是他对于现在这种隔着一节距离不断进攻的方式有些着迷。
移动炮台真的很有意思。
不过时源却也更进一步地想到此刻的唯一缺陷。
那就是他这个位置并不绝对安全。
如果他掌握一门能够飞行的忍术,然后一边飞一边用熔遁进攻,那场面或许又有意思多了,就像他记忆中的某个老头总喜欢一边飞一边射激光一样,无解好吧。
“你还要继续打下去吗?我想你应该已经看清了目前的局势,那些跟着你发动政变的宇智波忍者现在估计已经被剿灭,只剩下你一个人,你拿什么来对抗整个木叶?!”
翻手就是一发熔遁炮弹,时源开始在语言方面给予压力。
“哼!即便是这样又如何,宇智波可没有投降的先例!”
宇智波富山冷哼一声,同时也错身躲开时源的攻击,刚刚向前的步伐又再次退回去,这让他脸色阴沉得可怕。
“倒不如投降,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儿子之前受伤在床,想来他应该是没有参与今晚上的行动吧?”
见对方无动于衷,时源只好改变说法时的着重点。
谁知宇智波富山之前还看上去比较克制,现在听到时源提到自己的儿子宇智波修,脸上阴沉的表情直接换为一张狰狞面具。
他恶狠狠地盯住时源,道:“你以为我的这双眼睛怎么来的?”
“嗯?!”
这下,时源的动作顿了半拍。
他本以为宇智波富山的万花筒和宇智波富岳一样都是在三战其间的战争中隐秘开启,然后一直隐藏到现在,结果宇智波富山这时却告知时源他是因为自己的儿子才开眼。
“亲眼看到至亲的人死在眼前,那种痛苦让我开启了这双眼睛。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写轮眼被誉为受到诅咒的血迹,只有经历了这让人不愿意回忆的经历,万花筒的大门才会对你开启!”
看着时源那疑惑的神情,宇智波富山恨恨地说着。
“所以这就是你今晚动手的原因吗?”
对方的话让时源心中些许的疑惑得以被解答,原来问题的原因在这里。
不过会是谁动手将宇智波修干掉呢?
即便是暗部想要进入宇智波族地都显得很艰难,更不要说是想要在里面杀一个明显地位不低的上忍。
团藏刚刚被制裁,尽管对于三代说要直接撤销团藏一切职务的话有些不相信,但时源觉得至少在这段时间内团藏是不会也不能继续跳出来捣乱。
所以想要看着宇智波和木叶动手的还有谁呢?这个答案自然不需要时源多思索,宇智波带土的身影不请自来。
“你抓到了凶手?或者你知道凶手是谁?”
“那不重要不是吗?修已经死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你是在拖延时间吗?”
时源本来还想继续说上几句,至少让宇智波富山知道杀害他儿子的并不是木叶的人,但对方并不愿意交流,或者说对方其实心中有数?
“拖延时间确实不错,那你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