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苒点点头，他反倒松了一口气。
“霍爷当初之所以会做出这个硬性规定，就是因为张总，他这个工作能力强，管理也是一把手，可问题就是这个人爱喝酒嘴上没有把门的，三爷那边总盯着他，霍总担心出事。”
说起公司这些人陆尚铭倒是比霍凝更了解，更清楚。
找到了问题的症结，解决起来就更加顺利了。
不知不觉已经一个小时过去，茶水都喝了两壶，天上的月亮都累了，躲在树枝后头休息。
刘宣忍不住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我说顾总，顾大小姐，不要钱的员工你也不能这么用吧，这多都长时间了，你们公司的员工都下班了，你拖着我们两个不合适吧？”
她站起身，一脸不高兴。
顾千苒抬起手腕看看时间，确实不早了，不过刘宣这句话也提醒了她。
“陆尚铭，我想请你做我的助理，重新回霍氏集团工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她收起电脑，抬眸很认真地看着陆尚铭。
陆尚铭忽然定住，眼神再次复杂，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霍凛之前给你开多少钱，给你的福利待遇我一样不少你的，如果你还有其他的条件也可以提出来。”顾千苒是真的想把他留下。
陆尚铭很了解霍氏集团，很了解霍氏集团的这些高管和股东，他几乎清楚地知道这些人的短板和问题，知道霍凛以前用什么方法管理他们，跟他们共赢。
“我……”陆尚铭忽然站起身，手足无措地看看顾千苒，又看看旁边的刘宣。
“你不愿意？”刘宣的脖子微微前伸，表情里都带着些许的紧张。
“不，我……”他忽然结巴，一张脸也涨得通红。
刘宣脾气急，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一步，差点拽住他的胳膊，幸好顾千苒反应快，一伸手拦住她。
“没关系，反正你今天也已经帮了我很多，你刚刚的那些建议对我很实用，我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几个大股东，也知道应该如何解决财务的问题了。”
顾千苒也不逼他，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他有想法，有疑虑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顾总，我没有那个意思，其实是，是之前霍爷好在的时候，我就说过，以后都不会回霍氏集团，也不会再想同行业中工作，绝对不会给霍爷添麻烦。”
他的表情更加复杂，仿佛有一肚子的话想当面跟霍凛说一说，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办公室里忽然恢复沉默，就连刘宣也好久都没有说话。
想到霍凛，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很差。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连霍凛也已经不在了。”最后还是顾千苒先开口。
“如果你愿意，可以留下来帮帮我，也帮霍凛管理好他留下来的霍氏集团，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想强求。”
她还是把决定权交给陆尚铭自己决定。
他低着头不说话，好像还在思考。
刘宣终于忍不住，用力拉了他一把，“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墨迹，你过来不就是想帮忙，不就是忘不掉霍凛对你的好吗？到底接不接受这份工作，你倒是说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