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宴会,临到最后,不欢而散。
因为封自霆的捣乱,导致原本还想像沈泊行进行续约的公司主理人开始迟疑起来,等着观望沈家是否正如封自霆所说的那样,已经严重缩水了将近百亿甚至是上千亿的资产。
而封自霆,成了这场宴会的最大赢家,在他离开之后,就放出消息,以大价钱收购各种武器上的精细零件。
这种零件他的工厂做不出来,只能和专门做那种精细零件的工厂进行合作,才能做出各个军区所需要的武器。
沉鹿和沈夫人一起坐在了沈家的花园里,她目光往外看,最后视线落在了正在和沈青山说话的沈泊行身上。
封自霆给他弄了这么一份大礼,他原本脸上还露出了许多愤怒,乃至于许多人都认为沈泊行是恼羞成怒。
可现在……沈泊行的神情一如往常,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愤怒。
大多数人都已经走了,剩下的只有简家,北家,以及自己提出要留下来的陆部长。
沉鹿知晓看一眼,就知道沈泊行并没有真正恼怒。
他的冷静自持几乎是印在骨子里的。
尽管知道沈泊行这是在做局,可沉鹿还是替沈泊行生气。
封自霆在他生日会上提起沈城隶,就是为了打沈泊行的脸,让他丑态尽露。
沉鹿抿着唇,有点不太高兴。
沈夫人见状,便抬手拍拍她的肩膀,“这些事阿行自有分寸,你完全可以相信他。”
“嗯……”
沉鹿自然相信沈泊行,她又朝着沈泊行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不再想这件事。
晚上,沉鹿留在了住宅休息,被沈泊行带到了他的房间。
“沈泊行……”沉鹿拉住他的手,杏眸看着他,小心问道,“你没事吧?”
沈泊行一顿,扭头看向她。
这姑娘眼底带着的担忧毫不掩饰,沈泊行心神一动,索性转过来,抬手挑起她垂落在耳边的碎发,捻了捻。
“以我们鹿鹿的聪明程度,恐怕早就知道我为什么要主动和你说生日宴的事了。”沈泊行不紧不慢地说道,“接下来封自霆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挖走能从我这里挖走一切资源。”
“乃至于向你再次寻要在军区和我有关系之人。”
沈泊行看上去冷静极了,完全没有因为快要达到目的的疯狂。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低下头,凑近沉鹿的唇边,银牙微露,咬住了她的唇瓣,口红颜色沾染到他薄唇上,显得格外妖冶诱惑,“乖乖,能拿到白鹤大赛的名次吗?”
沉鹿被他蛊惑,拦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留下一个完整的印记。
“这是我参加白鹤大赛的唯一目的。”
她需要一个封自霆感到忌惮的地位,白鹤大赛是她唯一的机会。
沈泊行眼眸尽是她精致漂亮的脸蛋,他的眼底泛起波涛暗芒,将她的腰紧紧扣住。
碎发被他别在沉鹿耳后,大掌却绕过耳垂,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张开了嘴。
“今天我是不是还没有对你说,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很好看。”
游离在鼻息间的吐息,砸在唇瓣上,带着极致的欲和诱惑,让沉鹿的心神皆被他勾引,呼吸凌乱。
她有些不甘示弱,手指穿插进沈泊行的发丝里,杏眸含水,媚眼如丝,“小叔今天也很帅气。”
话音刚落,她就被挟了唇,铺天盖地的存在感让沉鹿的腿有些发软,只能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方才不至于自己会跌倒。
沈泊行松开她的下巴,低哑着笑了出来,看她眼尾夹杂着红晕,便知道她动情了。
她身体的每一处,他都了如指掌。
“想要了?”沈泊行拇指按在她的唇上,将她唇角晕开的口红擦掉,却拉晕开了更多。
沉鹿满脸通红,半点都不愿意承认,磕磕巴巴地说道,“才没有,我要睡觉去了。”
软糯轻娇的话,没有半点信服力,沈泊行轻拍她的臀,带着暗示,“我一会儿回来。”
话落,沈泊行捧着她的脸又重重亲了一口,这才离开。
沉鹿大松了一口气,她心跳如雷,脸红得几乎滴血。
食色性也,沈泊行之前和她说了许多,告诉她并不需要隐藏自己的欲望。
但是……
沉鹿含水而不自知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懊恼,她总不至于饥不择食到因为一个吻……
沉鹿捂住脸,只觉自己彻底堕落了。
这个房间里没有沉鹿的衣服,沉鹿扭捏了半天,最后捞了沈泊行的衬衫来穿。
至于内里的衣服,就只等沈泊行回来之后让他帮忙了。
沉鹿卸了妆,又洗了一个澡,穿着到她大腿的黑色衬衫出来。
这个房间的床显然要比浮泸公馆的床要大上许多,沉鹿躺在上面,有说不出的奇怪感。
没有沈泊行的味道。
沉鹿又往被中钻了钻,仔细嗅了嗅,只有干净浅淡的留香剂的味道。
沉鹿叹了一口气,想着沈泊行住在这里的时间应该屈指可数。
床虽然大,但还是没有浮泸公馆舒服。
沉鹿辗转半天,都没有睡着,直到沈泊行回来。
“还没睡?”沈泊行坐在床边,看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天花板,不由挑眉。
“睡不着。”
“行。”沈泊行哂笑,“那就等我一起睡。”
沈泊行也去了卧室,他洗漱显然比沉鹿更快,没多久就从浴室里出来,沉鹿看他头发还湿漉漉的,便从床上爬起来,要给他吹头发。
却没瞧见,她一双匀称漂亮的秀腿落在沈泊行的眼中,以及她身上的那件黑色衬衫。
很明显,是他的。
沈泊行眉毛都快飞起来了,又想到这里没有准备沉鹿的衣服。
“我给你吹头发。”沉鹿走到了沈泊行面前,话刚说完,就看到沈泊行赤裸裸的目光。
沉鹿脸上一热,立刻解释道,“这里没有我的衣服,我就……拿了一件你的。”
沉鹿越说越气虚。
沈泊行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捏了捏,“里面的衣服我让人拿过来。”
“真不是故意的?”沈泊行意味明显地挑起了衣料的一角,低着头看。
沉鹿当即拍开他的手,羞愤道,“不是!”
“你自己吹头发去吧,我要睡觉了!”沉鹿气鼓鼓的说道,推开沈泊行要去床上把自己给遮起来。
沈泊行从背后抱住她,“那怎么行。”
“这么好看的模样,不亲手解开,实在太可惜了。”
沈泊行毫无羞耻之心可言,看到她穿他的黑衬衫,又给她穿白衬衫,无论哪一样,都让他感到新奇。
……
宴会过后,沈夫人应了简夫人和陆夫人的约,并没有立即走,而是留在了首都,准备和新认识的好姐妹一起逛逛,一样没有离开的还有沈青山。
他似乎和沈泊行达成了什么协议,每天都和沈泊行一起进进出出。
沉鹿回到学校继续学习,很快就到了白鹤画展的开展时日。
沈泊行还记得沉鹿的邀约,早就把这天给空了出来,换了一身简约休闲的衣服,看上去身材挺拔颀长,模样也无比清隽俊秀。
他开着车去了沉鹿的学校,打算接她去。
今天他已经盘算好了,和沉鹿逛完画展之后,再去带她去打打高尔夫,放松心情,晚上吃烛光晚餐。
将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只有他们俩。
沈泊行一想到今天一整天的活动,就觉得心情愉悦。
沉鹿还不会打高尔夫,他可以亲手教她。
那辆大g停在了国美校门口不远处,沈泊行松开了安全带,给沉鹿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