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钱丽贞有关,感觉又不只是利用钱丽贞的蛮横无礼,那么,会怎么对付自己呢?
手下意识的伸出,却在碰到一处温热的地方时,蓦的睁开眼,愕然的看着眼前坐在床边椅子上的人。
抬头一看,窗口大开。
撞到封煜手腕处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蓦的收了回来。
“这纸人扎的不错,看着还和一般的做法不一般,这上面还挂了两条绸带?”封煜懒洋洋的把玩着手中的纸人,头也不抬的道。
“这是江南一带的做法,可能跟京城的……有些不同。”虞兮娇的手指绻缩到了被底,一脸正色的答道。
“江南一带的制法,还在这上面画这么多的符号?这表示什么意思? ”封煜拉了拉上面的绸带,手下一用劲,然后假惺惺的遗憾道,“真不紧实,这绸带掉了。”
随手拿起一根纸人身上的绸带,到虞兮娇面前扬了扬。
虞兮娇暗中咬牙,这位齐王世子果然是惫懒的可以,方才的羞意变成了恼意,抬起盈盈的水眸,瞪了封煜一眼。
“世子,原本是贴的很好的,您这么用力,再贴的结实的也没用。”
“你这里还有没有这种绸带?这种绸带是真的没什么在用,稍稍拉一下就掉,到时候真的用的时候,掉了一根,可就难看了。”封煜仿佛不知道虞兮娇生了恼意似的,还在遗憾的摇了摇手中的绸带,懒洋洋的道,“这上面的鬼画符,真的有用?”
“这不是鬼画符,这是佛语。”虞兮娇道。
“佛语?哪家的佛语?这种什么佛语,说不得就是惹祸的根,皇伯父信奉的可不是什么佛语。”封煜嫌弃的把绸带扔到了虞兮娇的身上,看着虞兮娇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忽而轻笑道,“这谁的帕子,料子不错!”
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块帕子,边嫌边擦拭着一根根白玉一般的手指。
虞兮娇的眉心狠狠的跳了跳,这个妖孽手里拿着的是她的帕子,之前放在枕头下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桌上,现在还到了他的手中。
“世子,那是我的帕子。”虞兮娇听到自己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虞三姑娘说是你的帕子,你叫一声看看,应不应?”封煜轻笑,又指了指虞兮娇面前的绸带,“虞三姑娘再叫一声这个试试,看看这会不会答应。”
这话极无赖,甚至有种故意激怒别人的意思。
虞兮娇却奇异的平息了脸上的怒气,伸手拿下放置在自己面前的绸带,仔细的看了看,柳眉微微的蹙了蹙:“这……会让人误会?”
脑海中突然之间滑过什么,让她一时间生不起怒火,这事是她忽略了,的确会惹祸。
封煜身子往后一靠,对她的这种反应感觉有趣,目光近乎实质的落在虞兮娇的身上,境极好听却带着几分轻渺的冰寒:“这……其实也有例外的。”
虞兮娇垂眸,轻叹:“我自然不算是这例外之一。”
“倒是一个实诚的。”封煜笑的眉目生香,俊美的眼眸弯起,不再有那种实质般的冰寒压力。
“你既然用不到,那就给我吧!”一伸手还从虞兮娇的手中把绸带扯了过来。
“世子……所为何来?”虞兮娇抬头,直视着那张玫丽脸,疑惑的问。
“附近随便走走。”封煜不以为然的道,把放置在一边的两个纸人一起拎了起来,“做的不错。”
“世子,这是我的。”虞兮娇道。
封煜停下脚步看着她,忽然意味深长的轻笑起来:“做的这么好,怎么能就这么毁了,太可惜了!”
虞兮娇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却见这位齐王世子已经拎着纸人,转身从窗口跳了出去。
听听外面没了动静,虞兮娇从床上起来,走到窗前,侧耳轻轻的听了听,外面没有丝毫的动静,这才反手把门关上。
在屋子正中站了一会之儿,忽然提起灯盏往外屋走去,在外屋还放着一个未做完的纸人,原本她做的是二对。
纸人二对,这是江南一带普遍的祭礼。
灯光落在角落里的纸人身上,虞兮娇的纸人做的并不可怕,甚至可以说比一般的纸人看起来美形一些,但就算再美形,在这样的灯光下照着,看起来也有股寒凄凄的阴寒感,特别是一条绸带随意的搭在纸人的脖子处。
虞兮娇心头一紧,遍体生寒,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