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口咬定是人为,那我可得问问你们了,这东西到底可以怎么弄上去的?”听宁氏一再的逼问女儿,虞瑞文不干了,脸立时沉了下来,反问道。
上面的血迹是怎么弄上去的,没人知道。
“这……这个好像之前是没有的。”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
众人一起看过去,这才发现是方才尖声惊叫害怕的瑟瑟发抖的小道姑。
“的确是后来才有的,进门的时候我看了……好像是没有的。”
“的确是没有的,就是后来才有的。”
“这么多人看到……是后来有的,所以……还是这棺椁里自己冒出来的。”听小道姑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窃窃私语起来,一个个都觉得这血迹并不是他们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的,分明是突然之间冒出来的。
这么大红的颜色,又在这么一片白色的纱缦中,如果之前就有,怎么可能不让人看到?
“要不要开棺看……看?”有人……怯生生的提议。
一句话,整个灵堂都安静了下来,许多人的脸色越发的发白,这种东西是可以随意可以开棺的吗!
“还是不用了,擦……干净就好。”一位族老开口道,苍白的脸色在灯影摇曳下,看着有几分灰败。
“可是……虞三姑娘……”宁氏呐呐的道,还是觉得虞兮娇最可疑。
“宁夫人,莫不是我得罪过您?”虞兮娇直接接过她的话题,落落大方的看着宁氏问道,“我两次两征远侯府,两次出事,算上这一次是第三次了。”
这话一说,宁氏还没有回答,虞瑞文的怒气激了起来,也没再称呼虞仲阳族兄:“员外郎大人,如果觉得我们宣平侯府过来帮忙,实在是多此一举,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娇儿,我们走。”说完,转身欲走。
见他真的要撂挑子走了,几位族老急了,如今宣平侯是他们虞氏一族唯一有出息的了,怎么能让他就这么真的离开。
“仲阳,还不向宣平侯认错。”有辈份高的,直接斥责虞仲阳。
“无知妇孺,还不向宣平侯请罪。”同样是身份高的,斥责的是宁氏。
“宣平侯,此事是宁氏误会了,还请宣平侯原谅。”虞仲阳反应极快的向虞瑞文行礼,样子诚恳。
他还需要虞瑞文的助力,怎么能让虞瑞文真的就不管征远侯府的事了。
“尊夫人似乎对娇儿一直有偏见。”虞瑞文也不是真的要走,只要他还是虞氏一族的族长,就不能在这个时候不管不顾的离开。
虞仲阳瞪了宁氏一眼,伸手拉了她一把。
宁氏这才反应过来,目光看向虞兮娇 ,撕了虞兮娇的心都有,但却不得不压下心头的怒气,柔声道:“方才是我误会了,此事跟虞三姑娘没有关系。”
说着侧身向虞兮娇陪了一礼,以她长辈的身份,虞兮娇的自然是不敢真的受了这一礼的,偏身避过,反而向着宁氏盈盈一礼:“只希望宁夫人以后不要再误会我就是。”
这话说的很大度,也没有再追究的意思,听得虞氏一族的几位族老连连点头,江南谢氏养大的孩子,果然是识礼的,也没有对宁氏紧追不舍。
必竟宁氏方才的话里,几乎就是直指虞兮娇动了手脚的,再加上上午的事情,怎么看宁氏都难脱干系。
“我会的,以后但凡有事牵扯到虞三姑娘,必然会查问清楚。”这话宁氏不得不说,而且还得当着一众族老的面说,否则看虞瑞文的样子,就不是能善罢干休的,也怪她自己方才被吓蒙了,开口就把虞兮娇给指了出来,把虞瑞文惹恼了。
现在不得不把话说的更软和一些。
宁氏只恨自己现在还不是征远侯府夫人,否则哪里用受这样的委屈。
见她服软,这话说的也还算入耳,虞瑞文这才大度的挥了挥手,“宁夫人能这么想是最好的,免得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伤了两家的和气,令爱的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宁夫人不喜也别怪到我身上。”
一句话,宁氏的脸青了,而后又红了……
这话太打脸了,宁氏气的七窍生生烟,偏偏没那个身份和虞瑞文顶,牙齿咬的几分切进肉里,却不得不压制下去。
看到这样的宁氏,虞兮娇心里嘲讽,宁氏居然又忍气吞声了……
这火候看着还有些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