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远侯府的二房夫人,如今管着征远侯府事务的那位宁夫人?”虞兮娇想了想,反问道。
“对,就是这位姨母。”钱氏点头。
“如果是这位宁夫人,那我倒是要问一问了,那一日我好心好意的到征远侯府来祝贺兰萱县君的亲事,却被一个丫环行刺,而今我再一次到征远侯府来帮着处理丧事,又被一个婆子陷害,莫不是你们征远侯府和我八字不合,我才会一而再的在征远侯府遇刺?”
虞兮娇说着,缓缓的抬起头,晴月上前替她解下束着胳膊的白色布条,布条落下,血迹斑斑的衣袖,很清晰的落在众人的眼中。
只看得在场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居然是真的……
“宁夫人,你们征远侯府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让我不小心看了一眼,而后就一直的在追杀我,一而再、再而三?”虞兮娇逼视着宁氏,厉声问道。
宁氏脸上的笑容蓦的僵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闺中弱女,敢这么对自己说话,上来就打自己的脸,而且还是毫不顾及。
如果当初自己的大伯还在,纵然自己只是一个二房夫人,也不曾这么丢脸过,谁敢小看征远侯府,谁能小看征远侯府。
可现在,居然一个小小的丫头就敢踩着她的脸面,指着她这么说话,可偏偏她却无能为力。
心里恨极,眼中闪过恨毒,却又不敢真的跟虞兮娇顶上,只恨自己当初怎么不劝劝表妹,让她派几个人去江南,早早的弄死虞兮娇 ,哪里还有现在这样的事情。
“此事必然要禀报大长公主,让大长公主给我们姑娘出气。”晴月也开口帮腔着,抬腿狠狠的踢了一脚还在地上的男子,“这个人也带着,正巧查一查,这个人意欲图谋什么,他背后之人是谁,行刺的事情是不是也有他的份?”
男子已经吓瘫在地上了,这事远远比他之前想到的牵扯大多了,而且还越听越严重。
别说他不能从二、三十个女子中找不到,就算找到,这事恐怕也不会善了,一时间左右张望起来,想找那个之前让他过来,给他银两的婆子,一时间又找不到,不由的慌的脸色惨白,脸上冒汗。
现在谁都看得出这个男子之前是胡说的,分明是故意污陷虞兮娇的名声,再想起方才钱氏和宁氏两个一唱一和的样子,都怀疑的看向这一对表姐妹。
这事情里最可疑的就是这一对姐妹。
“夫人,这支簪子是证据?我能看看吗?听夫人说这支簪子还是我之前插在头上的那支?”虞兮娇没理会宁氏,对着钱氏抬手。
钱氏不得不把手中的簪子递了过来。
虞兮娇伸手接过,仔细翻看了几遍后,上前两步把簪子送到一位老夫人面前,这是虞氏一族年纪最大的老夫人之一,说起来算是爹爹的族叔的妻子,平日里也还算公正,:“您能不能帮着看看,这上面的是我的标志吗?”
白玉的簪子,上面金质的托,长长的金质托底有二个很细小的字体,只不过有一个字似乎被划过,看不太清楚。
老夫人接过,就着窗外的光线,仔细的辩别了一下,疑惑的念了出来:“冰兮?”
钱氏和宁氏一愣,下意识的觉得耳熟,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虞兮娇已经开口道:“祖母曾经对我说起来,宫里的宁妃娘娘住的宫殿似乎就叫冰兮宫,祖母当时还笑着对我说,这字和我的名字,只差了一个字,听起来似乎很有缘。”
冰兮宫?宁妃娘娘所在的宫殿。
一句话,在场的几位听说过的夫人不由的面面相窥起来,宁妃娘娘所住的宫殿的确是叫冰兮宫。
所以说这当做证据的簪子,根本就不是虞兮娇的,而是宫里宁妃娘娘赏赐下来的。
再看到被划掉的那个“冰”字,原本还有几位夫人一时辩不清楚,现在看过去,立时发现这的确是一个“冰”字。
虞兮娇才回京城,不可能有这样的簪子,宁氏是宁妃娘娘的族妹,关系又极好,所以说这簪子是宁妃娘娘赐给宁氏的?
宁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会闹成这个样子,她已经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你还不说说,这簪子是哪里来的?为什么派你来谋害我们姑娘?”晴月一脚又踢在男子的身上,蓦的踢醒了男子。
男子嗷的一声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