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闻听直接不由激动跪倒,道:“谢大人恩典!从今以后,属下……”
杨宪赶忙双手将其扶起:“别别,快快请起。惟庸啊,本堂也是个明白人,有恩报恩,有耻雪耻,只要你真心的归顺于我,我保你飞黄腾达!”
胡惟庸再激动:“谢大人!属下从今以后,唯大人马首是瞻!大人指向哪里,属下便冲向哪里!哪怕就是为大人赴汤蹈火,属下也是万死不辞!”
杨宪也立刻满意点点头:“好!好!好!惟庸啊,本堂就把实情告诉你吧,那李善长在中书省呆不了多久了。”
胡惟庸一下如坠万丈深渊,但还是尽量平静道:“属下早就料到了,大人却是早就应该主政这大明帝国了!将来整个这大明帝国,就是那万国使臣见了大人,也都得乖乖的奉上最好的礼物。”
但冬暖阁。
朱元璋同样老的很快,也是朱斌不禁珍惜时间的原因,可偏偏越是珍惜,便就越感觉时间过的快,不再像当初与那刘福通、张士诚、陈友谅周旋的时候,反而感觉时间过的很慢。
朱元璋的头上却已经开始出现了白发,并且越来越多,真正的成了花白灰发的老人,也是朱斌每次看到都再不舍得离开金陵城的原因。
什么做个大明帝国的奸臣贪官,都已经没有了兴趣,同样脱脱帖木儿也老了。
而就在朱斌看着西方世界外厂密探消息的同时,同样胡惟庸向杨宪表忠心的同时,终于朱元璋也对李善长忍无可忍,直接将一份奏折摔在地上。
朱元璋:“这是什么玩意儿?啊?安徽的田亩数据一报就是报上来三个,户部报上来是三十八万倾,省府报上来的是三十二万倾,可你们中书省报上来的又是三十五万倾!
这让朝廷,到底按哪个田亩数据征收赋税?”
简直就是糊弄,什么事情都糊弄!
李善长也赶忙站起解释道:“户部报的三十八万倾,是算上了这些年囤耕新开的田亩之数;省府报的三十二万倾,则是没有加算新开田亩。
而户部估高了,是想多收一些税,省府报低了,是想少纳些粮,故此中书省截长去短,估了个中间数字,为三十五万倾。”
李善长说的脸不红气不喘,仿佛我们中书省干活就这样,每日喝喝茶打打屁,要那么精准干嘛?差不多就行了,反正也是咱老家。
但朱元璋却忍不住心中腻歪了,这一次却是真忍不住了,所以便以这个安徽数据为借口,当然其他所有的事情,中书省也都是干的如此不清不楚。
而且,这也一向都是李善长的风格,从来都没有准确的数据。
终于朱元璋忍不住斜着眼睛指向李善长道:“你,你这估来估去的,总是没有个准数,一直都在估,就不能给咱点清楚吗?”
李善长再次与己无关的道:“回陛下,中书省缺少人手啊。”
朱元璋不动声色:‘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于是朱元璋一叹道:“善长啊,你说这中书省缺人,这咱也确实明白,徐达从来都不问中书省的事情,要不你看看咱这个中书省,再加一个丞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