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朱元璋也不由看得哈哈大笑。
徐达一众人同样陪着大笑。
这可是那张士诚啊!
那位盐贩子出身的暴发户,起义发达了之后就只知道享受,然后做一些偷鸡摸狗之辈,元廷发兵就降,元兵退了就再反!
如今却被生擒了!
那陈友谅则在丢了一个半耳朵后,也被打成了筛子!
而前来围观的自不仅普通百姓,原本的浙江四大名士同样也都过来了,因为张士诚就是祸害浙江的罪魁之首,可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终于生擒了这张士诚,就连大帅都亲自过来‘迎接’了,刘伯温自也不由暂放下手中的活,一起过来围观一下。
宋濂、章溢、叶琛也都来了,看看大帅会怎么处理那张士诚,那张士诚可不是什么真的帝王,不过是鸡鸣狗盗之辈而已!
大帅应该不会放过那张士诚吧?
于是人群中。
宋濂也忍不住:“伯温,你也来了?我倒未见过那张士诚,听说就只是个研盐贩子出身便罢了,一旦成了暴发户,却完全不顾百姓之苦。”
刘伯温也一捋微须:“不得不来,就是为了假象的百姓,我也不得不来看看那张士诚。并且大帅如果饶过其一命的话,我还会上本请求将其处死,以为浙江的百姓主持公道。”
章溢、叶琛也忍不住:“好!如果大帅放过他,我等便一起上本,无论如何要将这张士诚处死。”
另一边李善长,也带着胡惟庸过来了,大帅都来‘迎接’了,两人即使不将张士诚放在眼中,自也会过来看一下,这可是一代枭雄的灭亡。
而且这张士诚跟那陈友谅,似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那陈友谅被大帅耍得团团转,最后被打得血肉模糊,死的不能再死,半只耳朵都还在为大帅挣钱。
这张士诚更是争气,竟然被徐达给生擒过来了。
两人不由就是想到当初的小明王,这连见都没有见过,就让那张士诚给干死了,你说这不是暗中为大帅立了一功么?
当然就是两人心中门清,也不会真的说出来。
于是胡惟庸,也忍不住小声道:“相国,属下听说,那大都的元顺帝好像跑了,北方就只剩下那王保保李思齐几人,你看这大帅是不是到了称帝的时候了?”
李善长不动声色:“先莫急,等看看风头再说,这才刚擒了那张士诚。”
与此同时。
终于酒楼二楼的脱脱也不禁好奇向下看去,虽然对那张士诚都懒得看一眼,但这位年轻的大帅朱元璋,却是一样让其忍不住好奇。
‘那朱元璋,凭什么就能得此朱大人倾力相助?把自己的金陵城坑了,再双手送给那朱元璋!要说这谋士之才,却可谓万古无二了!
那什么姜子牙、张良又都算什么,在这位朱公子面前,光芒却都被掩盖了下去。与这位朱公子的大炮相比,那诸葛亮的什么木牛流马,不过是无用之物。’
但见就在众人小声说话的同时。
朱元璋也再次‘热情’道:“哎!这就好,还活着就好!说实话,士诚兄啊,咱早就想找个机会,跟你好好聊聊!”
张士诚则瞪着死鱼眼睛气鼓鼓不说话。
朱元璋微等一下,便继续笑道:“咱一直想问你一件事,就是咱跟那陈友谅在鄱阳湖决战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趁机攻打我这金陵啊?
如果那时候你突然发兵金陵,攻打我后院的话,那咱是必败无疑啊!
你跟那陈友谅啊,一个是拥兵第二多,嗯就没有咱多几十万,咱就想不明白了,他哪来的胆子来先攻打咱?一个你则是粮饷最多,你确实比咱还富!
咱听说啊,你在浙东可没少烧杀抢掠,抢了不知多少的百姓,嗯幸好你没有攻咱后院!咱之前说的那必败无疑,就是随便说说的,咱自己都不信,你别当真。
咱还听说自从你称帝后,每天都是文人儒士高朋满座,和那些老儒们吟诗作赋,饮酒作乐,每日都之乎者也,要不就是美人和酒,对吧?
对了,还有你那个采莲舟,咱听说全都是用金丝檀木打造而成的,说比元廷的都奢侈啊!当初自从听说这些后,咱呐,就对你彻底放心了!
你看看那元廷,怎么亡的?你今日就是怎么亡的!哈哈哈哈哈哈!”
终于张士诚被挤兑的不由开口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不过是个大帅,我却已称帝,位在你之上。
只是,太阳照尔,不照我啊!既生诚,何生璋?”
张士诚闭上眼睛。
不远处刘伯温:‘我呸!还既生诚,何生璋?就其张士诚,也配跟大帅比?大帅却是真正的天命所归,帝王之命,其张士诚,充其量不过一个暴发户而已。’
同样远处胡惟庸也不由轻声一叹:‘一代枭雄啊,却落得如此可悲下场。哎,相国,你对那位朱斌朱大人怎么看?’
李善长同样不动声色轻声道:‘惟庸慎言,有些话私下说说行,或者心里想行,但却不可说出嘴。你可知你刚才那一句感叹,可能就会毁了你的前途?’
胡惟庸不由一惊:‘多谢相国,学生失言了。以后定把住这张嘴,绝不再乱说。’
李善长继续不动声色:‘至于那位朱斌朱大人,你最好不要打主意,此时却就连我,都有点搬不动他了,真是没想到啊,我跟那刘伯温明争暗斗,最后竟让那朱斌无声无息得了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