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说道:“他们这也走的太突然了,朱秀梅去喊你的时候,我跟村里几个人都在场了。”
李父就怕自己说不清楚,这会儿一解释,孙文静哭得更凶了。
朱秀梅跟李父说道:“要不先找来拖拉机,把他们送到医院去看看吧,万一这还有了?”
李父无奈地叹息一声,孙文静道:“救啊,这必须要得救啊,不然我怎么办?”
孙文静跪在一旁越哭越伤心,李小军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这事儿弄的该怎么说了你?
李小军道:“我去找人先把他们送去医院吧。”
随后赶来李大山伸手在二位老人的鼻子口试探性地摸了摸道:“文静啊,你听我的,两位老人是真的去了,我们知道你伤心难过,但是这会儿,还是给两位老人准备寿衣和棺材吧,你这样来回折腾他们,他们人也回不来了。”
孙文静哇哇的哭声,她这会儿,脑子里一片空白,难过的嘶吼着。
她自己心里青清楚,这些年她实在是太苦了。
这两老人给她一句话都没留下,就这么走了,她这心里空落落的。
李小军听李大山这么说,也不知道该不该去叫拖拉机来。
李大山接着说道:“朱秀梅,你把文静先扶进去吧,先把这两人抬进去之后,谁去砖瓦厂叫几个村里的小伙来,得想办法弄两副棺材来。”
李小军道:“我家后院就有两个泡桐树,放倒了就可以做棺材。”
李大山看了眼李小军一眼,心想老话说得没错,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李小军这小子跟着李景明学好了不少了。
李大山道:“那你带着先去你家后院放树,我先找人去给二老买寿衣。”
朱秀梅道:“寿衣我家里有,那是去年我婆婆让我给她跟公公准备的,我这就去拿,回头文静给我换上就行。”
李大山很欣慰,这村里的人平时吵归吵闹归闹,但谁家有个灾难啥的,大家伙儿还是一条心的。
大家伙儿按照李大山说的照做,将人挪到屋子里去。
李小军带着去自家后院砍泡桐树去了,朱秀梅回家去取寿衣去了。
孙文静脑子里乱糟糟的,本来是想要办喜事的,结果喜事还没告诉两位老人了,就变成了白事。
孙文静默默地流泪啊,目光痴痴呆呆的看着村民出出进进。
朱秀梅取回来寿衣之后,李大山叫人请来村里年长的人,帮着这两口子分别擦洗身体,穿衣服,一切似乎是这么的顺其自然。
在朱秀梅看来,这老两口人突然没了是好事儿,人没了是很突然,但是这对孙文静来说是好事儿。
只要是没病没灾的走了,人心里也舒畅。
老话说的好,人来了最怕生个病卧病在床。
村里人遇到这种事情,搭帐子的搭帐子,搬东西的搬东西。
李大山指挥大家将厂子撑起来之后,知道孙文静说道:“文静你看,着场子都撑起来了,你看这二老的丧事是怎么个办法,你给孙吭一声,叔给你安排。”
孙文静看着眼前的帐子,惨白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张,说道:“办吧,让二老风风光光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