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正在操练新兵的时候,他的叔父夫概忽而大踏步的走过来。
“叔父,何事?”
“夫差,你我入内议事,大事!”
夫概的脸上难以掩饰狂喜的情绪。
见状,夫差的心中倍感疑惑,但只能命一侧的军吏帮着操练新卒, 自己则是跟着夫概进入作为行辕的木棚子中。
除了夫差、夫概叔侄二人外,在身后跟着的,还有一名身材精壮显矮,少了一只胳膊,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
倘若庆忌在这里的话,定能认得出, 这就是他两年前在大江之上逃过一命的刺客要离!
话说, 当时要离刺杀庆忌失败,本欲以死谢罪,只是未曾想庆忌为显仁义之名,将要离放走。
而苟延残喘下来的要离,并不甘心一辈子默默无闻,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要离遇上了逃亡到吴国西南之地的夫差、夫概及其残部,于是他们一拍即合。
要离靠着自身的勇武智谋,为夫差立下了不少的战功,已经成了后者的左膀右臂!
三人进入行辕后,随之屏退左右,并命令亲兵在四周戒备起来,不许任何闲杂人等靠近一步。
“叔父, 究竟是何事?”
落座后,夫差很是不解的询问道。
“夫差, 喜事, 喜事也!”
夫概合不拢嘴的笑问道:“你还记得自己最大的仇敌是何人乎?”
“是庆忌!是奸贼庆忌!”
夫差攥着拳头, 额角禁不住青筋凸起,咬牙切齿的喝道。
“正是!”
“夫差,现在, 咱们报仇的机会来矣!”
“我已经得到可靠消息,庆忌将巡视西南之地,必路过野人山,据闻其轻车简从,随从士伍不过数百人,岂非良机乎?”
一听这话,夫差不由得两眼放光,大喜过望的道:“哈!若是如此,庆忌死期将至也!”
“我当亲率所有兵士,一举袭杀庆忌,报仇雪恨。庆忌若死,吴国必生内乱,届时就是我等入主吴都,重登王位之日!”
夫差信心满满。
他自认为,自己的勇武不下于庆忌!
若带着几千人还不能成功袭杀庆忌,夫差实在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亡父阖闾。
“不错。”
夫概的精神亦是十分振奋,微微颔首道:“庆忌小儿,不过是一个欺世盗名之徒,窃国之贼而已!”
“我听闻庆忌在吴国厉行变法, 遭致民怨沸起,国人不满,其子尚且于襁褓之中。此时庆忌若薨,吴国必然动荡不安,你夫差就是当仁不让的吴国新王!”
夫概、夫差叔侄二人都显得十分兴奋,跟打了鸡血一般,越说越激动,似乎恨不能立马将庆忌大卸八块一样。
坐在一侧的要离见状,不禁暗暗摇头!
庆忌若是这般好袭杀的,焉能有今时今日之成就?
夫差的父亲阖闾,也不至于落得兵败自刎的下场!
“主上,还请慎重。”
要离不得不硬着头皮,朝着夫差垂手劝道:“属下窃以为,此时,不应当袭杀庆忌!”
“……”
夫差怔了一下,随后眉头紧锁着,不满的瞪着要离道:“要离,你难道让我坐失如此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