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前阵子山脉里发生的事，你有看见么？”
“有！”
听得李观棋此言，骷髅咒灵连忙点头，眼眶里的两团蓝色幽火剧烈颤抖，仿佛在表达着它内心的深深恐惧。
“半年前，一个独腿老头跑来这里, 和山脉深处的两头雷霆巨蜥开战，大战的余波不知道碾死了多少咒灵和妖魔种，要不是我躲得快，我估计也早就死了！”
一元级咒灵拥有成人智慧，说起话来逻辑清晰。
“那头活下来的雷霆巨蜥，有没有什么特征？”李观棋继续问道。
“有！”
令李观棋喜出望外的是，骷髅咒灵用力点了点头。
“雷霆巨蜥的头上都没角, 可是那头活下来的雄性巨蜥，头上居然长了一根紫色的独角！”
头上长角的雷霆巨蜥？
李观棋陷入思索。
一个妖魔种族可能会有个体差异, 但不大可能会长出这种整个种族都不具备的器官，所以这头活下来的雷霆巨蜥，要么压根就不是雷霆巨蜥，要么就是杂交混血的。
如果是前者就难搞了。
但如果是后者，那对于他来说则是一件好事儿。
因为长着独角的雷霆巨蜥，这个特征太显眼，只要这个巨蜥还活着，那么终有一天能被找到。
“还有什么？”
李观棋朝面前的骷髅咒灵继续问道。
“还有就是……那头雷霆巨蜥的独角，被那个老头打断了半截。”骷髅咒灵回道。
嗯，还是一根断角，特征更明显了。
“继续，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李观棋继续问。
骷髅咒灵继续回道。
几分钟之后，关于夏侯黎战死雷洛山脉的事情，李观棋就已经从这个咒灵口中得知了个七七八八。
齐天大圣孙悟空去到哪个地方，都要敲敲地面，叫土地公出来问下附近情况。
而他也具备这种类似的能力。
初来乍到某个陌生地方, 先叫一头咒灵过来问问话。
“还有呢？最近这段时间, 雷洛山脉发生了什么特殊事情，也全都告诉我。”
李观棋看着眼前的骷髅咒灵，再度发问。
“特殊事情……”
骷髅咒灵一愣。
它挠了挠自己的头盖骨，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眼眶里的蓝色幽火忽然剧烈晃动起来，激动道：“有！确实有！那个家伙真的是牛哔上天了！”
“啊？”
李观棋也愣了一下，“这个词你从哪儿学来的？”
“以前有队佣兵路过，我从那群人类身上听来的。”骷髅咒灵好像有些诧异，“这个词怎么了？”
“……”
李观棋眉头紧锁。
咒灵的语言和人类语言是截然不同的，他也只是靠通幽天赋才能听懂咒灵的思绪。
可就在刚刚。
这头骷髅咒灵说的“牛哔上天”四字，是标准汉语发音，随便来个人类也能听懂。
也就是说，咒灵只要想，就可以从人类身上学到东西，甚至足够好学，完全能够做到与人类交流。
……说起来，现实里那个“变成”何欣，跟谭文彦结婚的咒灵, 就是学习了人类语言和文化, 表现得和人类没有区别。
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咒灵不仅有智慧，还具备学习能力。
李观棋不是在担心诡异世界，这个世界的人类修行者已经彻底形成了霸权局面，咒灵翻不了身的。
他怕的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