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律垂头丧气地说:“你们不是在怀疑吗?我怎么可能与日本人有勾搭?我是中国人,我再怎么混蛋,也不会去做日本人的走狗……”
卓立男伸手摆了摆手:“打住、打住!是你想多了,我们谁都没有怀疑。在这里,我们反而对你最信任,知道你满嘴会跑火车,但你的人品我们是信得过的。”说罢,转投问孔立强:“你说对吧!”
孔立强说:“是!没错,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顾律松了口气,重又坐下,说:“哎呀,吓出我一身汗来!”
卓立男皱着眉头问道:“看你紧张的熊样,不像你呀!顾律!”
顾律摇了摇手:“我刚才一听你的话,好像话中有话,就想着你是不是怀疑我去告的密,害得老板被抓了去。又想到我跟老板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今天咋就中邪了……啊?不不不,不是中邪,是、是、是老板不像老板了,倒成了我的朋友一样……”
卓立男打断道:“好啦!好啦!我都快被你说晕了。其实,我刚才没说什么呀?就提到了棉花,是开个玩笑嘛,做了棉布生意,再做棉花生意也不赖啊!”
孔立强始终冷眼旁观着顾律的神色反应,几乎没发现有什么破绽,便想顺着卓立男的话风圆下去,对着顾律说道:“她知道我为什么被抓,是因为我们做的那批棉纱布生意,居然被倒手去了苏北。”
顾律的眼睛,顿时恢复了神采,说:“去了苏北?哦,懂了!去苏北怎么啦?谁规定现在不能跟苏北做生意的呀?苏北就没有老百姓了吗?老百姓就不用穿衣盖被了吗?苏北的市场大的去了……”
卓立男微微地摇着头说:“我说顾经理啊!在其他人面前我没话说,在这里,你也唠叨个没完。话痨是病,你得治!”
孔立强冲着卓立男呵呵一笑道:“喂喂喂!过分了啊!话多话少是个性。顾经理哪里得罪你啦?总喜欢跟他针锋相对。”
顾律连忙说:“没有、没有,卓小姐说的对,一针见血,我虚心接受!”
孔立强道:“你说得不错,在我眼里,苏北就是一个市场。”
顾律说:“我明白了,你是因为那批布引起了日本人的怀疑,所以才会来把你抓去,后来他们又查不出什么猫腻来,就把你给放回了。”
卓立男道:“应该就是这样!日本人当真是不讲道理,想抓谁就抓谁,我们以后做生意可得悠着点,免得被他们抓住了把柄。”
孔立强叹了口气:“就怕防不胜防啊!”
顾律看了一样孔立强说:“在道上,谁想弄谁,根本不需要把柄。把柄随时随地可以做出来,一个借口罢了。依我看,日本人也是一样的,想弄谁就弄谁,凭现在日本人猖狂的样子,我们防是防不住的。”
卓立男心头一喜,问道:“哦?你的意思是跟他们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