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离谱了。”
“准许你做,就不允许我说吗?”
“又是想要吵架的腔调,喂,我们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说到你心上去了?是不是?只是我必须申明在先,现在组织不联系我,我也联系不上组织,你的请求,我无能为力。”
“卓立男同志,你别想当然地瞎想瞎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那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喜欢她?”
“我们不提这事行吗?拜托你了。”
“别跟我绕,你不承认都不行,假如你不喜欢,也就不会去招惹人家乔英子。”
“我怎么去招惹她了?”
“还否认!明明是你招惹人家,否则怎么会认识乔英子?否则怎么会答应人家来商行上班,而且还是不拿工资,心甘情愿白干不要钱?否则怎么可能闹出那么多事来,连人家大老板舅舅也来相你这个外甥女婿了?”
面对卓立男的三连问,孔立强的脸被气得煞白,却一时不知如何解释,便负气而道:“随你怎么想吧,今天就当是我来错了。”说罢,加快步伐,甩卓立男,低头疾走起来。
卓立男顺着自己的心思说完,见孔立强抛下这句话后便走,一时愣住。她已经与孔立强在一起工作、战斗了几个月,对他的脾气已然摸透,见他不想解释下去,傻瓜都知道,他在生气了。
那么,他怎么会生气的呢?难道当真是误解了他?卓立男这才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来。
于是,卓立男赶紧小跑着追上,拉住孔立强的胳膊问道:“说得好好的,你扭头就走干嘛呀?我的分析不对,你可以反驳呀!”
“我不想搭理你。”
“你特地来接我,就是想跟我说,你不想搭理我?这倒有趣了。”
“我今天来接你,我犯的一个错误。”
“这算什么话?你既然有话要说,干嘛不说下去?”
“我有机会说吗?一路上,就你叨叨叨、叨叨叨说个没完。”
“哟,有情绪啊!哎,领导同志,我刚才说错了吗?”
“大错特错!卓立男同志,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一个只管谈情说爱的人吗?”
“以前不这么认为,现在我有所怀疑。”
“我跟你聊不到一块。”
“算啦算啦,我也不纠结以前、现在了,到底有什么事?你想说就说,不说拉倒。”
“我又发现黄桂仁的行踪了?”
“什么?你说谁?”
“黄桂仁!那个叛徒黄桂仁。”
“黄桂仁?你没看走眼?”
“正是!千真万确。”
“怎么发现的?”
孔立强有所隐瞒地说:“我昨天回家途中,在路上偶然发现的。”
卓立男想了想,凝聚目光盯着他说:“你还记得组织的交代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黄贼叛徒的事,我们的领导再三指示,要我们不要去管。”
“怎么叫事不关己?要不是这家伙的叛变,我也不会陷入到今天被组织隔离的境地,眼睁睁看着这贼逍遥自在,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孔立强眉宇紧锁,用手指戳着自己的胸口,双目冒出一道不甘的金光,有些咬牙切齿地盯着卓立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