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昨天跟我说的。”
“严青?你们又见面了?”
“什么叫又见面了!人家的老窝被端了,心情郁闷,来跟我聊聊,我总不能拒之门外吧!呵呵,告诉你啊,我们非但见了面,还喝了酒,我还留他一宿。”
“什么意思?”
“他昨天没走,睡在我那里了。”
“孔立强同志,我早就说过,我们跟他是两路人,有着完全不同的信仰,我必须重申一遍,你跟他走得这么近,这是在犯错误。”
“大惊小怪干什么呀!唉,你总喜欢给我扣帽子。我的小卓同志啊,我是信任你,才跟你讲了这件事,要是我不说呢?你能怎么办?”
“你不跟我说,就是在犯更严重的错误。”
“行行行,你全对,是我错了,我检讨思过,你饶了我吧。”
“算了,你别屡教不改就行啦!我还得说一句,军统出了事,要你紧张什么?只要我们没事就好了。你睡不好觉,怎么有精力工作?那是对、对……”
“好了好了,打住、打住,还来劲了呢!我这么做才是为了工作。我跟你说,军统的老巢搬到我那儿去了,就在住房子的附近。”
“严青告诉你的?”
“嗯,具体几号他没说,我也不敢问。我生怕问详细了,严青会起疑心。”
“我明白。只要他们在附近,你总有办法知道的,到时就不愁找不到黄桂仁这个叛徒了。”
“哎哟,我的天呐,你的思路总算是拨乱归正了。”
“别打岔!你真就相信严青的话?没有怀疑他在骗你?”
“这话让我怎么回答!你不会是因为昨天他坐在我那儿,你就……”
“你说什么呐?”
“卓立男同志,我们要找一个人的缺点很容易,但能够看到一个人身上的优点,那是需要胸怀的。”
“你是在批评我吗?”
“我在跟你探讨。对了,刚才我们扯远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商量。”
“什么事?”
孔立强想了想,用非常郑重的语气说:“我可能刚从鬼门关上绕了一圈。”
卓立男一下子紧张起来:“你是怀疑严青?”
孔立强摇了摇头道:“我想可能是甄贵在给我设圈套。”
卓立男想了想说:“人心叵测,上级领导再三关照过我,要我不可轻举妄动。”
孔立强说:“是,我的领导也曾这样告诫过我。”
卓立男说:“也幸亏你机警,没有答应甄贵,也就无所谓是不是陷阱了,我们步步有危机,以后需要加倍小心才是。”
孔立强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暗暗道了声侥幸,随即又有些后怕,只是唯恐卓立男担心,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