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面,我再不多说几句,我要发疯了。”
“就算疯了,也只能点到即止,因为我们使命在身,组织纪律是立身保命的根本。就说你对我吧,你认为我们相互间知根知底,难道就不怕我把你卖了?你的面前不管是什么人,都得防着点,这是我的忠告。”
“天天陪着小心过日子,事事都得提防人,我太累了,这样的日子,我们何时能够熬出头啊!”
“别说灰心丧气的话,我们需要的是勇气,而不是绝望。”
“我信任你,我不管你是谁,你有着什么身份,我都不在乎,我只想发泄一下,否则我真的要逼出毛病来了,嗯……”严青指了指自己的头,“这里出毛病,神经病!”
孔立强哈哈一笑,举杯一碰说:“我们换个话题吧!俗话说,酒醉心头事。我们再这么聊下去,我们都得喝醉。我们都不能喝醉酒,因为天总会亮,只要天一亮,就会有一大堆的事等着我们。”
严青大手一挥道:“放心,喝酒我有分寸。告诉你,我也不知道我的酒量,但我可以拍着胸脯说,我从来没有喝醉过,哪怕喝到微醺的感觉也没有,因为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有使命在身,绝对不敢把自己灌醉。”
“别聊酒,你的话我信。严青,我上次拜托你的事呢?还记得吗?”
“当然。”
“那你告诉啊!”
“调查甄贵。”
“你没忘就好。怎么样?查出眉目了吗?”
“嗯,我查了。甄贵的档案材料,我们警察局没有。我通过我们警局的线人了解到,他跟韩奎是同乡,都是宁波人。韩奎来上海滩闯出名堂后,甄贵才来投奔他,听说对主子挺忠心的,没有什么复杂的社会关系,也没听说过有什么过激的言论,只是下手够狠,身上常备一把短刀,韩奎视他为心腹干将……”
“这些不是我想了解的,我想知道的是,他有没有其它的身份。”
“他是否另有身份,我没有查到,不过,有一件事,我觉得有些蹊跷。”
“什么蹊跷事?”
“照理说,他是宁波人。宁波人喜欢喝黄酒,就像韩奎,他每天都喝一斤绍兴黄酒……”
“你说重点。”孔立强的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