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韦行一走上运作轨道,孔立强便忙开了。他与卓立男虽然时时刻刻见面,但除了说些工作上的事,几乎不聊闲话,哪怕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也很少对视交谈。
卓立男知道孔立强心气不顺,加上女孩子特有的矜持,索性躲着他,避免气氛尴尬。
就这样,日子这么一晃,已有一个星期。
这天一早,卓立男例行公事般来了办公室,把孔立强这天的日程说了一遍,最后说:“甄贵昨晚来了公司!”
孔立强头也不抬地说:“他也是你的老板,更是韩奎的手下,来公司看看,有什么奇怪的吗?”
“他来问了我们一些生意上的事,还查看了每一份交易合约。”
“他是副总,来过问一些生意,也是应该的。”
卓立男不再说话,孔立强接着问道:“昨天晚上?我在公司呀!他怎么没来问我,找谁打听啦?”
“你像瘟鸡一只,这几天没察觉到吗?小事谁来找你!呵呵,甄贵看你不搭理人,直接找顾律他们几个跑业务的了。”
孔立强下意识一般地看了卓立男一眼,心里暗暗叹息着,淡淡地说:“知道了,可能是韩奎的意思!”
“我觉得有点奇怪。”
“哦?”
“甄贵不是说挂个虚名吗?韩奎说不过问你运作公司的事,怎么就突然来查账了呢?”
“查账?你说严重了,人家不过是在关心生意。我能够理解的,甄贵是韩奎身边最信任的人,他们自然要来提防我一脚。”
“我觉得有点蹊跷!他似乎很在意货物的去向。”
“也正常,我没觉得有问题!你说蹊跷?是你的直觉,还是……”
“不止是直觉,顾律提醒了我。”
“顾律怎么说?”
“顾律说,甄贵对于货物的买家和去向,问得很详细,尤其是对出货、取货、运输方面,似乎很感兴趣。如果是韩奎想知道,顾律的提议是,要不要以后干脆做个合约备份,直接报给他们?”
孔立强想了想,说:“看来,是我轻信了韩奎口头上的承诺。顾律的建议很好,就这么做吧!”
“明白了!”卓立男说罢,转身就走。
孔立强看着她的背影,甄贵和顾律的影子,开始在眼前交替闪现,隐隐暗自好奇起来。这时,他突然意识到,有组织做依靠,要识别一个人的身份,怎需要假手严青?因而禁不住感到特别的无助与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