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谁在他们墓前哭了一晚上?还不让阿宴和禾希跟着的?”
“你怎么知道的?”苏酥震惊,一下明白了,“啊!他们是你的人,肯定告诉了你。”
陆瑾尧笑了笑,一边将苏酥公主抱,一边说“不是”。
“哎?你,你干嘛?”苏酥吓了一跳。
虽然墓地没什么人,但这样总归不好。
“你刚刚跪了这么久,膝盖该疼了,我抱你去车上。”
苏酥没吭声,心里却很暖。
因为他的小细节永远都做得这么好,明明他自己都很难过,却时刻关注她。
苏酥一手勾着他脖颈,另一只手把玩着他衣领的纽扣,说:
“不是他们说的,你怎么知道?”
男人一路走去,目不斜视,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映出流畅的线条。
他淡淡地说:
“你哭了多久,我就在旁边难受了多久。”
有那么一瞬间,苏酥的心脉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抓了下。
她问:“那晚你也在?”
“嗯。”
这都过去多久了,他也没说,又是默默承受那些事。
她有些心疼,说:
“那你怎么没找我?”
沉默许久,就在苏酥以为他不想说时,陆瑾尧却开口了:
“因为我懂你的心情,这么多年的委屈、心酸,你想找他们倾诉,虽然我很心疼,但不想打断你。”
男人眉宇间聚敛的皆是疏离,可是低头看着怀里的她,总是下意识流露出柔情。
他又说:“好在我的小东西很棒,能从痛苦中走出来。”
苏酥靠在他怀里,说不出话来。
他总说,自己是他救赎的光。
可他何尝不是她心底的那一束光?
……
下午三点,两人又去了离实验室不远的封闭医院。
这里像个小别墅,占地面积很大,还有假山和鱼塘,里三层、外三层都有保镖镇守。
满院子栽满了不同品种的郁金香,因为这是陆瑾尧的母亲向菀喜欢的。
当然,这家封闭式医院也只服务于向菀一个病人。
而向菀情况特殊,这也是他们之前为什么一直没能来看望的原因。
因为向菀住在重症监护室,一般人不能探监,就算探监,也要穿好防护衣,全副武装好……
因为向菀身体的情况,怕把外界的病毒传染给她。
苏酥和陆瑾尧手牵手走进去的,他说:
“就只能停留10分钟。”
苏酥点点头,其实她对向菀的病情很了解,不比陆瑾尧少,毕竟要研究向菀的解药。
两人说了很多,相比在墓地时,情绪都要好很多。
“妈,还记得苏酥吗?您以前就老说,苏酥要是做您儿媳妇就好了,这下如愿了,那就快点醒来。”
“她可乖了,把爷爷奶奶哄得很开心,也是她研发出您的解药。”
苏酥看了眼陆瑾尧,两人十指紧扣,是相互给彼此力量。
她又看着向菀,乖巧地说:
“妈,我是苏酥,我们等您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