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将所有陆姓人笼络在一起,扶持他们、帮他们,可人心是复杂的,不知不觉中就培养了一群贪得无厌的狼!
而这次,陆钦发了很大的火:
“是不是都觉得我老了,不中用了,就不知道你们私底下搞得把戏?”
屋里站着一群乌压压的人,一各个低着头,呈鸵鸟状,不吭声。
“我也最后警告一次——”陆钦耷拉着脸,“有些事,我不计较,不代表我不知道,比如当年陆霆的死!”
这时,底下刚刚好鸦雀无声,都变成了在窃窃私语。
陆霆就是陆瑾尧的父亲,他的死,一直是陆老爷子的心结,也没人敢在这个家里提。
“所以你们敢再欺负陆瑾尧,别怪我不客气!”陆钦算是下了死名令。
终于,一行人齐声回答:“是的,不敢。”
陆钦不说话,将在场所有人扫了一眼,最后吹胡子瞪眼地说:
“我能把你们捧到这个地步,也有办法拉下来!别以为姓陆,就是万能,从今天起,陆哲宇被陆氏集团彻底除名!”
陆家有个规定,陆氏子孙在集团都会占股,只是多少的问题。
如果被除名,陆哲宇没有陆氏集团的股份,还无法享受公司每年的巨额分红。
“父亲!”终于,陆衡忍不住开口,“这对哲宇是不是太重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陆衡,如今62岁,是陆钦的大儿子。
而陆哲宇,则是陆衡的孙子,而他的父亲早年去世,一直养在陆衡身边,地位算是很高的。
陆哲宇是混,做了那些肮脏的勾当被捅到网络上后,整个帝都大换血,政界该落马的人落马,所有错综复杂的势力被打乱重来。
而陆家股价大跌,但影响也不算太严重。
之前陆哲宇出事后,陆钦将他打个半死,送到医院icu,大家以为老爷子打了,气也消了,没想到,陆哲宇这么惨。
陆钦面无表情,那样子看上去有些凶:
“那他收买副管家毒害瑾尧的事,我若是公事公办,是不是要将他送到监狱去?”
没人说话,大厅的气氛有些窒息的沉闷。
“孩子?他今年22岁了。”陆钦眼神犀利,“瑾尧也不过25岁!”
这就是撑腰到底,陆衡皱眉,没什么话说。
在陆家,陆钦的话是圣旨,但凡牵扯陆瑾尧……老爷子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必中对方要害处。
“衡儿,别不服气,至少我没有在媒体面前公开这件事,就说明,我念在哲宇是我重孙的身份。”
“是,父亲说得对。”陆衡没有再求饶。
这话有几分真假,陆钦懒得分辨,他一抬手,就将所有人清场了,看着心烦。
墙角的暗处,那位身穿旗袍的老妇人叹口气:
“算了,气坏了你身子不划算。”
“陆哲宇被养成今天这样,我不信没有陆衡的纵容。”陆钦头发花白了,可思维不输年轻人。
老太太没吭声。
“我早该干预的。”陆钦气得很,“现在家不像家,一各个还心怀鬼胎。”
老妇人拍了拍他的肩,或许是安慰,又或许是默认。
好半晌,陆钦“哎”地长叹一口气,将心里积压的话说出口:
“不是我要这么过分,那臭小子翅膀硬了,他威胁说如果不处理陆哲宇,就放弃陆氏集团的股份。”
陆钦奋斗大半辈子,看似陆氏是帝都首富,但老大哪有这么好做的?
放眼整个陆家,除了陆瑾尧,没有一个人能肩负重担、将陆氏带上更高的。
这回换老太太惊讶了:“瑾儿说的?”
“他还说啊——”陆钦一脸无奈,“陆哲宇让苏酥受了委屈,我们不处理,他就直接要了陆哲宇的命。”
“老头子啊,有句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老妇人眼里带着忧伤,“当年霆儿的死,确实欠他一个交代。”
两人想起陈年旧事,双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