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莲珠把方子写完了,叮嘱一番。
周夫人经过刚刚,姜莲珠为她说话,对姜莲珠的改观更进一步了。
没好气地瞪了廖久一眼,反而破天荒地又谢了一遍姜莲珠。
廖久他们告辞。
奶嬷让小囡宝没事,就过来清宁侯府玩,小囡宝也脆生生地答应下来。
等廖久他们走后,周夫人关起门来。
气呼呼道,“这个混账东西,他不要清宁侯的家产?要便宜给村妇一家去?是瞧不起我?看不上我的东西,还是真想气死我?”
奶嬷忙劝道,“夫人,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家家里为了家产兄弟反目,勾心斗角,打得死去活来的,咱们少爷是心胸开阔,这说明了没有觊觎您的财产,靠自己也能活得好好的,这是有本事的人!还有,少爷不觊觎您的财产,都对你这么好,这说明是他的一颗赤子之心,真心实意地,有哪些看起来对家里长辈老祖孝顺的人,多是为了将为多分点家业,那种人的好,才是廉价的,夫人,你自己琢磨是不是这个理儿?”
周夫人回头一悟,心里那一团气,瞬间消失了。
不过,仍旧小不爽。
“那他也不能便宜廖延他们,不知道在哪里混了一身公服穿上了,就来我这里耀武扬威的,真正是可笑,上不得台面,廖长鸣就是个没脑子的,被一怂恿,竟然敢来找我说这些,今天就把他们统统赶出去,让他们靠他们的好儿子去。”
“嗯嗯,少夫人说了,让你心里不要压气,气坏了自己可是大事儿,姚氏她们上不了台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少夫人还说了,现在周夫人处于什么更年期?还是什么期的,暴躁易怒,郁结心头,得放宽心,才能少生病,才能活长久。
过了两天,大宝二宝他们学堂里放月休。
离圣旨时间也过去了好久,大宝决定进宫一趟,去陪皇上伯伯说说话。
姜莲珠与廖久没有资格陪他去,怕扎玄皇的眼,大宝就带二宝去了。
一大早起床就准备好了,廖久把他们两兄弟送到宫门口,才回来。
姜莲珠在里屋坐诊,外面排队的人老长。
廖久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外面有人扯皮吵架,吵得不可开交。
他上前去看。
“姜大夫,姜神医,求求您了,我们已经排了好几天了,我们大老远地从别的地方慕名而来,求求你给我爹看看吧!他快不行了啊!”
“你吵什么吵啊!今天的号已经放完了,你这样吵得姜大夫心神不宁,怎么给我们前面的人看病?谁家病不急来着?就你快不行了!”
“对,你快不行了,那是你的命数,你每天早上来排队啊,你又不早点来排队,现在就知道急了啊!边去边去,别想插队,我家小孩子也不舒服得很,我们家孩子不比你爹一个快要入土的人重要,就见不得你这样卖惨的人……”
……
廖久走上前去,大声问,“怎么回事?医馆门口禁止大声喧哗。”
顿时,吵嚷的声音安静下来。
廖久看到了排队的人群边上,有个中年汉子,推着一个木轮椅,木轮椅上有个面容憔悴,枯瘦如柴的老者,老者此时看起来面色极为不好,呼吸急促,像是病痛折磨,又因为众人都围攻他的儿子,显得更加的上气不接下气,直哆嗦。
廖久忙安抚,“老人家,你别急,有话慢慢说……”
那中年汉子委屈地抹泪起来,“我们是安定城的人,我爹是多年的心疾,动不动就晕厥过去,老毛病不好治,看过好多大夫都不行,听说姜大夫虽然是个女大夫,但有起死回生的真本事,所以我带我爹千里迢迢地来看病,我们已经来了三四天了,每天早上我来排队,号都发放了,我晚上又不能睡在这大街上,我还要照顾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