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容冷哼一声,剜了李官人一眼,“忘了我如何教你的,这常山县里,有人根本沾不得,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如何知他,是不是心怀叵测?”
被晏夫人当着面破口大骂,李官人脸上过不去,一时脸红脖子粗。
晏闻貌似也觉得丢了面子,此刻脸一沉,“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必连累到别人。夫人若是这般蛮不讲理,那就罢了,李坤陪着夫人回去,她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别拿郡王府吓我,你爹一个人致仕的武将,还想夺了我的官,真是笑话!”
“你……”明容一下子愣住。
李官人正窝着一肚子火,却没想到一向惧内的晏大人今日喝了些酒,竟是硬气了起来,一时有些好笑。
好一会后,明容拿手指着晏闻,“此话是你说的,我可是记住了!”
马广福刚开始在旁边看好戏,这会儿瞧着两口子翻了脸,便上来扮一下好人,“夫人,常山县的父母官往来应酬尽是难免,想来今日喝多了些……”
明容猛一转头,,瞧着马广福冷笑,“我夫君便是被你带坏的,晏闻,今日这话,我被撂在这儿,你若还想回上京城,便将这马广福弄走,要不然,你知道后果。”
马广福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僵住,拿眼看看这位口气颇大的晏夫人。
“李坤,还不把她弄走!”晏闻暴喝了一声。
李坤一脸的踌躇,在旁边劝明容,“夫人,要不咱们先走?”
这会儿明容的眼圈到底红了,转身便往外走。
有人从外头冲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棍子。
明容顿时站住,看着那人与自己擦肩而过,径直走到里头,双手用力一掀,竟是将一张红木桌面给掀翻,眼见着杯碗盘碟统统砸到了地上,一片狼藉。
随后,那人抄起棍子,便在屋里砸开了。
屋里头砰砰作响,少不得有爱凑热闹的到门口来看。
李官人的手下想要进来,李坤直接亮刀,吓得人直往后退。
“欺负我们夫人,有没有问过姑娘我!”
阿湘说着话,一棍子冲着屋边茶几上搁着的墨瓶甩了过去。
“晏大人真是不识好歹,夫人对你这么好,你不惜福,却还在外头拈三搞四,良心都给狗吃了吧!”
话说到这里,阿湘转过头,一把扯起明容的胳膊,“夫人,咱们走,有人不学好,非要跟那些坏蛋沆瀣一气,也是没得救了,您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阿湘不由分钟扯着明容走了出去,李坤往里头看了看,一把收回刀,转身跑了出去。
这会儿包间里头面,晏闻面色阴沉,到最后冲着李官人拱了拱手,“惭愧,娶妻不贤,倒让各位笑话了。”
李官人赶紧回礼,眼睛闪了闪,说了一句,“大人老是在县衙里住着,也不是办法,我倒是有几间空的宅院,回头让马大人给您安排了?”
晏闻却叹了口气,“家门不幸,我先告辞了。”
“在下有位表妹,虽姿容比不上得晏夫人,却是个懂得疼人的,不如……”
李官人决定抓住机会,“你这身边,总不能没个人照顾。”
晏闻像是受了惊,“不敢,不敢,夫人不许!”
话一说完,晏闻急吼吼便往外走去,倒像是怕李官人硬给他塞人似的。
等到人都走光,李官人冷笑,“连个女人都怕,可真够窝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