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夫人,我们何时能出去?”
里头有个小兵跑过来,急吼吼地问道。
明容回道:“再过日,还请大家多忍着些。”
有老成些的,上来将小兵拉到后头,训道:“人家两口子说话,你在旁边打什么岔?”
一时,明容哭笑不得。
饭菜被递了进去,里面人一哄而上,便抢起了食。
这场景直教人松了口气,这种病,若在初发之时便得医治,恢复起来,便容易多了。
“崇光给我来信,鞑靼又开始骚扰蒙北,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却被困在了这儿。”
晏闻长叹一声,随后问,“我如今已然无事,不如让我先回去?”
晏闻心情,明容自是明白,可她是大夫,既是受命要治好病人,便不能有一点敷衍。
“再等一时。”
明容咬定了不肯松口。
知道明容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晏闻笑了笑,“就这么说吧,只恨鞑靼人诡计多端,居然使出这种下滥的手段。”
明容却突然想起一事,“爹爹上回过来,曾说鞑靼人在偷运通气散,且那几个刺客都染了病,也不知那边疠疾如何,遇到作战之时,只怕咱们这边,也要提防些。”
晏闻眼神不由一闪。
三日之后,明容到底从院子里放出去几个,晏闻便是其中之一。
蒙北军营,看到晏闻回来,最高兴的非赵崇光莫属,健步上前,一拍晏闻后背,“回来便好,咱们兄弟还要大干一场!”
言念敲着扇子走到跟前,上下瞧瞧晏闻,“实在教人后怕,若晏将军当日贸然回来,咱们这蒙北大营,只怕因为你,要全军覆没了。”
“不才正好有一位贤妻,能陪我趋吉避凶,言大人羡慕不来。”
晏闻随口怼了回去,言念不出意外,翻了个白眼。
一旁众人皆是暗笑。
从这位太子殿下亲派的监军刚到,晏将军便从不掩饰,对他百般瞧不起,两人平日便这么针锋相对,互不买账。
个个都在猜,不知何时,这二位就要拔出刀剑相拼了。
“将军,鞑靼那头,这几日可又作祟?”
晏闻急着回来,便是为了此事。
赵崇光抱着双臂,“小打小闹总是有了,倒像是在试探咱们。”
“总不能……老让他们试探咱们,还真让他们以为是咱们怕了不成。”
晏闻说了句。
言念冲着晏闻一笑,“此话何意,说来听一听?”
赵崇光也看向了晏闻。
“如今咱们最大的难题,便是疠疾的蔓延。”
晏闻朝北而望,“倒不知,鞑靼那边,是否也是如此。”
一时,众人都瞧向了晏闻。
“说不得,他们不停要过来骚扰,不过是虚张声势,想探咱们的虚实。”一名将军在旁边道。
晏闻索性对着赵崇光抱拳道:“将军,晏闻愿亲自领兵,前往鞑靼,打探消息。”
“这头病才刚好,命都不想要了。”
言念在旁边冷嘲热讽,“晏将军从不是冒进之人,今次这是要做给谁看呢?”
瞟了言念一眼,晏闻继续道,“如今危险就在眼前,可谁又能说,这不是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