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又是例行提审,其实查到现在全无进展,负责案子的秦将军又一直未归,别说明容,就连那些官员都有些疲了。
最倒霉的还是飞仙楼,这一晃关了大半个月,何时重开,谁都不知道。
明容被带进公堂,几名官员正围着一位愁眉苦脸的年轻官员在那儿说话,也不知讲什么,到后面个个直摇头,还有人拍拍那个年轻官员的肩膀,颇有几分安慰之意。
看到人犯被带进来,官员们各自回到原位,却也没有开始。
一回生、二回熟,明容自然认得,愁眉苦脸的叫刘大人,没来的是王大人。
正在这时,有脚步声传来,王大人姗姗来迟。
“王大人何事这么忙?”一位官员招呼。
王大人抱着拳,一脸羞赧地道歉,“下官难得一晚好睡,要不是娘子催促,到现在都醒不过来。”
既然人到齐了,自然又问起了案情。
其实都是些老生常谈,问的依然是凉糕里如何会多了巴豆等等。
这边正审着,有师爷模样的小跑过来,走到刘大人身后,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半天。
本来提审就没什么意思,临时负责主审的王大人也有些心不在焉,这会儿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刘大人,可是家中有事?”
刘大人已经不只愁容满面,脸色近乎灰败,嘴唇打起哆嗦,这时站起身,对着几名官员抱了抱拳,道:“对不住,下官先行告退!”
“赶紧去吧!”
王大人立马摆了摆手。
既然少了一位,今天这堂审,自然就先结束了。
明容被人带出公堂,准备回牢房,想着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她因为怕在大周坐牢,才会逃了出来,没想到到了这燕北郡,还是成了燕北郡的囚犯。
还没走几步,有人在后面叫住明容。
王大人走到跟前,还没开口,先冲这明容比了个大拇哥,“明容姑娘医术了得,便是那位孙子山孙先生,也没像你这般,竟是手到病除,本官特来道一声谢。”
“大人过奖了。”
明容赶紧回道。
这位王大人与如宝她娘一样,也受失眠之苦,无意中听说明容能治这毛病,那日特意到牢房,想请明容给扎上几针。
明容替他把了脉,发现他这病症和如宝他娘又不一样。
王大人是阴虚火旺型,平日心悸不安,口干津少,找到了症状,明容只开了副茶饮的方子,请王大人试试再说。
现在瞧着他有所好转,明容当然也高兴,其实在她不过举手之劳,真不好意思收人家的谢。
这会儿王大人再看明容,已不是下药嫌凶,正经是个妙手回春的大夫,自然客气了许多,“你这案子还要等一时。若是寻不到什么证据,后头肯定要放人。燕王以仁义治燕北,不会难为你一个小姑娘。”
王大人这句话,总算让明容松了口气。
要是燕北郡个个都如那个秦将军,瞧谁都像细作,还真让人没了活路。
两人这边正说着,王大人朝着不远处招了招手。
明容也望过去,原来就是刚才进来找刘大人的那位师爷。
“江先生,刘夫人如今还是生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