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致忠端着吧嗒吧嗒嘴,扫了一眼静默的两人,“褚文昊乃党国军人,没有实质证据前不可乱来,既然有嫌疑,军统的职务就解除吧,至于侍从室他也只是挂名,没有参与啥具体事务。警卫连只有他一人,并没有组建,暂时不必驱除,等查清楚再说。”他不说谁说,要是委座开口可就没有缓和余地,另外,这事透着古怪,明眼人都知道褚文昊得罪人,借机报复,不排除褚文昊是共党的嫌疑。
“也行,不能让做事的人觉得上峰乱来,但待遇方面要酌情处理。方寸山乃私人府邸,没必要让党国军人在此镇守,不合理事宜,何况他也没到那个级别,总要给民众一交代,明天报纸披露不管真假都会引得党国民众不满,其家眷总要接受民众的监督,如此才能平息事端。”陈祖涛要把镇守方寸山的军人调离,后方失守看他怎么安心工作,日本人不杀总有自己人动手,让你天天水深火热。
“咳咳,我看可以,党国民众都很理智,不会有出格举动,也算给民众一交代。”老孔和稀泥的本事了得。
张致忠没说话,派警卫是夫人暗示,他可做不了决定。
男子放下茶杯,神情淡漠道:“致忠安排吧。”
“是!”这算是答应撤掉警卫。
“心思要用在工作上,既然党国人才济济就要做事,不要总把事情交给可疑的人去做,掩耳盗铃,惹人笑柄。军统、中统加起来十万人,做点事情提提士气,鸡毛蒜皮的小事让人提不起兴致。我只提一点伪政府不能在上海成立,不管你们用啥方法都要阻止!”
“是!”
众人散场离去,独立两人静默无语,男子揉着脑袋表情烦躁,女子安慰道:“些许小事何必烦恼,真假都不重要,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不死心啊,不死心。看来日本人没少花心思,内部人心惶惶,整天打自己的小算盘,党国难道要指望他们!”男子神情恹恹有些不舒服。冲警卫喊道:“让矛仁凤来见我!”
“是!”
十几分钟后矛仁凤连滚带爬来到门口,调整好心态,吐出一口浊气,咬咬牙望向室内灯火下的人影。
他很久没来了,自从局座点了他一顿,最近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低调,军统里快没有他的传说了。
夹起尾巴做人,不敢有丝毫举动,忍忍忍,小心翼翼的忍着。今晚的召唤让其看到希望的灯火,只要再来两次即便老板下手都要注意点,因为我是金牌小秘史,要是处决调离都会引起怀疑,你可要想清楚。
指定又是褚文昊的事情,他知道,知道的比谁都清楚,就等着这一刻呢。
“报告!”
“卑职矛仁凤见过委座,见过夫人。”敬礼问候是必须的。
“恩,坐下说吧。”
“是,多谢委座、夫人。”矛仁凤忐忑的端坐一角,挺直身体,不敢呷视。
女子主动开口询问,“小家伙的事情是真是假,真在哪里,假在哪里?”
“是。”
矛仁凤都没打哏,回夫人:“事情七分假三分真,假在共党被捕期间褚文昊人在山城,前前后后半个月的时间,东西早就被共党转移。褚文昊赶回上海不到一星期,接触共党两次都是在日本人的监视下见面,根本没有丝毫机会传递消息。共党死掉的原因很多,日本人想要借机搞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真在,褚文昊接到局座命令想办法搞到核潜艇数据,卑职觉得他一定是费劲周折才接触到共党。日本人更不可能让其乱来,想何时见就见,能顺利接触到共党已经说明其能力非凡。”
“再说其身份,根本就不可能是共党,褚文昊的履历卑职反复研究调查过,从小就在南京长大,一路大学毕业就没出过远门,毕业后考去黄埔军校。共党的高级情报员,必需要从小培训,临阵磨枪可来不及。其父母都是地道本分的教书匠,最清楚褚文昊的为人。何况他杀过很多共党,几乎没有丝毫证据证明他说是共党。这一点属下可以以性命担保,觉无可能!至于日本人的狼子野心无非想褚文昊快点离开上海,害怕阻止伪政府顺利召开。”
“不得不说,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