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香烟靠在沙发上,扫了两人一眼,“我时间有限,也没功夫闲扯,柳云飞是日本间谍已经放了。说出你们的身份,要是日本间谍就允许回去,要是党国叛徒,押送重庆等待审判,要是死不承认就地正法,自己选。”
刘伟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褚文昊,你只是巡查组长,没有权利严刑逼供,你这样的行为总部会申饬处罚,我没有为日本人提供过情报”杨丽娜仗着自己是个女人开口跟其狡辩。
褚文昊抬手制止:“把她放了,等她走远开枪打死她。”
“是。”
两人给杨丽娜解开绳索,架着就往外走,“我不走我不走,”神色慌张道:“褚文昊!你个狗贼,你敢乱来大日本皇军不会放过你!”能活着谁想死,主要是褚文昊给的选择题没得选。
褚文昊看向刘伟:“你呢?”
“我”刘伟低下脑袋考虑片刻,旋即盯着褚文昊道:“我是大日本皇军。”
人的名,树的影,本来有八分勇气,消减到五分,在以生死要挟,关键褚文昊有杀人权利,既然能回去谁想死。
褚文昊挥手:“鹤轩写报告让其签字画押。”
“是。”
冷冷道:“说说你们身份,隶属哪里,潜伏武汉站目的?”
两人低着脑袋一时未说话,最后还是刘伟交代:“我们是隶属兰机关的情报人员,任务收买城内支那驻军长官,促使帝国顺利占领武汉。军统内部人员被捕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都是被武汉情报机关操纵。刚接到命令撤离武汉,想不到”
“哦、”褚文昊内心一喜,本来以为是小角色,想不到有些价值,“把人放开,坐下谈。只要交代知道的马上送你们离开,在武汉我不会乱来。”态度很是热情,前后差距太大一时很难适应。
刘伟活动了一下手脚,给杨丽娜使了个眼色,也没客气跪坐在褚文昊对面,看上去像是在下跪参拜一样。
褚文昊想了想:“给他们纸笔,”看向两人道:“能否回去要看自己选择,死了也不要怪我,我问你们写,不要说话。只要有一处不一样的地方,就杀一人,两处不一样的就都杀死。”
队员找来纸笔把两人分开,杨丽娜坐在餐桌背对刘伟,此刻两人心里可是乱跳,本不打算说实话,蒙混过关,褚文昊来这一手跟要他们命没区别,早知道不承认自己身份了。
脸色铁青,刘伟望向褚文昊的眼神很是不善,小子心眼太多,想说谎都要考虑一下。
不过两人是小组队员,彼此很熟悉,默契还是有的,相信答案都会一样,日本间谍这方面有训练,答案统一的很。
褚文昊觉得不妥:“我问,杨丽娜先写答案,你在开口复述。顶天跟报国看着她对照,错一处就加一万美金,要是加到小鬼子买不起,我只能送你们回老家。”
没管刘伟愤怒的眼神,吸了口烟:“你们小组名字。”
杨丽娜攥着笔表情纠结,想要回身看刘伟,“快点写!”被石报国挡住视线呵斥一声,狗贼!杨丽娜心里怒骂一声,咬咬牙开始写。
等她写完项顶天扫了一眼,喊道:“刘伟你可以开口了。”
“我我”他真不想交代。褚文昊吸着烟眯眼道:“不要勉强自己,实在不愿意说就不要说。不过你放心,交代了我是不会告诉川岛,你们直接启程回广州,身上没伤不会遭到怀疑。”
刘伟脸颊抽动咬咬牙,他内心是有担心,如今褚文昊表明不会为难,心中壁垒在消减一部分,条件已经很优厚了。
泄气道:“蕙兰小组。”
项顶天开口:“没错。”
“很好,如此大家都省心。”褚文昊一拍手很高兴,他突然福至心灵,既然重庆潜伏大量日本间谍,其余地方也不会少,挖出来很有必要,至于杀还是卖他要想想在做决定。
“小组成员几人?”开始进入正常流程,杨丽娜写完刘伟说,项顶天核对。
“六人。”
“武汉站还有蕙兰小组成员吗?其余四人的去向。”
刘伟深吸一口气,心情放松一些,既然开始交代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何况知道的有限。
“武汉站没有,蕙兰小组其余四人已经转移,至于去哪里不清楚。”
褚文昊想了想:“你们组长化名,各人资料,喜好。”
“这”刘伟皱眉道:“化名随时调整,在武汉未沦陷之前我们并不知道组长隐藏身份,只是后来聊天时提到过。化名:江汉,隐藏在武汉女子大学里做老师。男,二十六岁,身高一百七十喜欢女人。”
没等褚文昊询问自己开口:“其余三人没有说,也不清楚。”褚文昊想了想:“谁给你们下达撤退命令,打算去哪潜伏?”
“这”刘伟真不想说,杨丽娜也没写,说了蕙兰小组也就暴露出来。
“说啊,不想回去了。”
刘伟想了片刻低着脑袋道:“组长发的电报,要求我们一个调往长沙军统站,一个调往常德军统站,具体任务没有交代,只是要求先潜伏下来。”刚说完心里一惊,坏了,只顾交代忘记后面的事情。
“八嘎!”杨丽娜恼怒骂了一句,如此不等于都卖了。
褚文昊脑袋乱转,一个去长沙,一个去常德。怎么如此厉害想去哪去哪?以前柳云飞在说得通,毕竟在人事处想要调整位置很方便。
可柳云飞来到武汉,小鬼子居然还能随便调职,且跨区调任,要是总部没有个实力高强的日本间谍负责后勤,说不通。
心里一跳,不漏声色询问:“你去年在那个站潜伏?”
刘伟不知道上层的事情,却有些顿悟,自己怕是无意中泄露高层机密,想想真是该死,一但帝国知道把自己砍死都是轻的。
为今之计,要么不说,要么和盘托出祈求褚文昊不要出卖,其结果,要么生,要么死。
可自己不说褚文昊也会查,很简单的事情,怕是为时已晚。
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