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浪兄,刚刚老帮主说,你的妻子身染怪病,很严重吗?”
浪翻云不由苦笑:“拙荆乃是前年害了这怪病,初时并未察觉,直到去年中元节突然爆发卧床,到如今已经两年有余。”
“可曾找过郎中?”
“自然,期间不知寻了多少大夫,名贵药材更是吃了不少,却始终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重,如今连说话都困难了。”
说到这里,浪翻云抓起一坛酒,拍开封泥仰头就灌,仿佛这样可以治好妻子的病一样。
等他喝够了,谢小楼才继续问道:“浪兄,可曾找过赖药儿?”
浪翻云顿了顿后摇头:“忘忧镇就在洞庭湖北,自然找过,不过赖药儿脾气古怪,即使用了各种办法,他却始终不肯医治。”
“原来如此,那浪兄不如和我们一起北上,实不相瞒,我们的目的也是找赖药儿求医。”
浪翻云眼前一亮,心想自己这帮兄弟没有能耐请动赖药儿,但关七可是实打实的大宗师,这样的人如果出手,世间又有什么事情办不到呢?
当即抱拳道谢:“若是能治好拙荆的病,但有所需,浪翻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浪兄说的哪里话,都是朋友,应该的。”
当然,谢小楼嘴上说着应该,心里自然希望浪翻云好好回报,不过这里也存在一个问题。
浪翻云之所以领悟出“唯能极于情,方能极于剑。”,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死了老婆,若是真把纪惜惜给治好了,浪翻云是否还能领悟剑道真谛,估计就难说了。
之后,浪翻云又连连向谢小楼敬酒,这个汉子不善言辞,但谢小楼明白,不过是想让他多多出力。
喝的兴起,谢小楼突然听到上官飞说:“七兄,其实我早就想请你过来一叙,但你这人忙起来,个月不见踪影,连你们迷天盟自己人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关七讪讪一笑,他就是个大撒把,去迷天盟能找得到才怪。
“老弟,听你的意思,找我不单单是为了叙旧,可是遇到了难题?”
上官飞点点头:“正如七兄所料,却是有棘手之事,如果不是火烧眉毛,我也不会急于求助七兄。”
关七喔了一声:“说来听听。”
“七兄,这长江水道上有几大势力,你可清楚?”
关七夹了口菜吃:“你们水上的事我管他作甚,我的二元一次方程还没练熟呢,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呃其实长江水道之上,我们怒蛟帮占据的只是洞庭湖附近地域,可算是中下游。”
“而江水上游是被十二连环坞占据,这个帮派势力极强,以三峡天险为依仗,建设了一十二个水寨,更是聚集十万水匪割据一方。”
“嗯也就是说,你的麻烦来源于它了?”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