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长得帅吗?个子高吗?年方几何?家里有没有钱?名下可有房产?”秦晚眨着眼睛道。
宁亦皱眉:“晚儿,我们是去参加他与九公主的大婚。”
“哦,大婚啊,那我没机会了。”说罢她满脸失望地耸了耸肩膀,“既然是你的朋友结婚,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去吧。唉……我还得打扮得漂亮点,不能给你丢脸是吧。”
说罢,她丢下宁亦,回主屋卧室去睡了。
宁亦看着她的背影,对她这种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打一巴掌给个枣”的态度真的是又气又无奈。
自己喜欢的女人,甜的苦的,只要是她给的,不还是都得自己受着。
宁亦也没什么好抱怨,瞥了眼床上的锦被枕头,摇摇头,重新坐回书桌前,埋头处理起公务来了。
不一会儿,他侧头看向秦晚所在的主屋,她熄了灯,应是睡下了。
宁亦走到门边,遥望着她的窗棱,听着初秋夜晚的虫鸣,心中许久未曾有过如此安然。
秦晚在屋内,虽然熄了灯,可她没有去床上,而是坐在窗边,悄悄将窗户打开一个小小的缝隙,偷偷去看书房还亮着的光。
“他去了一趟巴蜀,估计又攒了不少公务要处理。”秦晚歪着脑袋撑着头,“总是那么忙,就算想对我好也没办法……”
男人的忙分真假,假忙的不可原谅,可确实有少数真忙的。
秦晚在想,自己已经是一名成熟的女性了,不该再向小女孩那般去要求什么。给钱花,给买衣服首饰,还能把她做的点心吃了,甚至愿意将她介绍给自己的发小朋友,或许对宁亦来说,这就是他能在百忙之中给她所有的好了。
这王府里如此安静,除了虫鸣鸟叫,就只有穿过银杏白杨枝杈间风的声音。
没有随时要弄死她的正妻小妾,没有看她各种不顺眼的家婆姑子,更没有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白莲花小绿茶,她已经该知足了。
“还要啥自行车……赶紧睡觉吧。”秦晚自嘲地笑笑,离开窗边,躺在宁亦的大床上,盖着舒服温暖的被子,枕着软硬适中的枕头,闻着淡淡的檀香味道,慢慢睡着了。
……
三日后,寒城里最重要的事就是戎帝的双胞胎姐姐——九公主宁惜出嫁。驸马是管理宫廷禁卫的郎中令司徒星河。
秦晚在打扮的成熟,还是符合年龄中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挑选了一件淡蓝紫色的裙子。好不容易选好裙子,在编头发时她又发了愁,到底是该绾成发髻,还是该像个少女一样把头发放下来,始终拿不定主意。
最后还是流萤想出了折中的法子,上半部的头发编成辫子盘成蝴蝶髻,下面的头发则自然的披在脑后,看起来半熟未熟,蒙混过关。
可头发盘好了,首饰又是个问题,到底该繁华一点,还是简洁一点,愁得她皱起了眉头。想来想去,她还是不想太过锋芒出众,就选了两三件从巴蜀带来的稍有西南风情的首饰,一方面不那么张扬,另一方面她还是想以巴国公主的身份出席这样的场合,而不是宁亦的什么宠妾之类的。
司徒郎中令府离摄政王府不远,基本上可以说是在一条街上。
满目红绸高挂,宾朋迎门,十分热闹。
秦晚露出笑容,她也曾风风光光地大婚过,却被身边这个一身群青色锦袍的男人给破坏了。
“果然是公主出嫁,这十里红妆,真让人羡慕。”秦晚不自觉地说出心里话。
宁亦听到,心中暗自决定,等他们大婚时,一定要让整个寒城铺满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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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青:最古老的蓝色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