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有病啊!跟地球上的废死派是一样的病,不,病得更加严重!至少在那些废死的国家仍然或多或少有一点支持死刑的声音,而不像这个国家之前那个样子”
慕斯冷笑着连连摇头,不过以他的智慧倒也不难明白力库王族八百年来坚持给国民洗脑的动机:
“习惯了和平就不敢拼命,而不拼命是不可能翻身做主人的, 那力库王族的江山也就可以千秋万代地一直传下去了”
于是本来就对力库王印象不好的慕斯更加看不起这只守户之犬了
但是跟来自地球学过屠龙术、又受过社会的毒打、至少自己知道自己那三观为何形成的慕斯不同, 居鲁士从小就生活在这种扭曲压抑的社会中,擅长见闻色霸气的人又不仅仅是容易影响他人,自己也更容易被别人所影响,最终变成那副纠结别扭的模样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本来这对居鲁士来说倒也不是大的问题,虽然那样的三观会影响他的成长、打压他的自信,但最终当了军官娶了公主,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一家人其乐融融,直到明哥篡国之前都还过得不错。
但在这个时空,因为唐吉诃德家族提前来到德雷斯罗萨王国,而且走了一条跟原时空不太一样的路线,如同一只泥鳅把这个国家沉寂了八百年的死水给搅浑了
众所周知,人要学好很难,学坏却很容易,而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又特别擅于发掘和利用人性之恶,短短几年之后,德雷斯罗萨王国的民风就由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而居鲁士看到了这样的变化,既不能接受,又无法改变,自然会十分痛苦。
不过他的困惑和彷徨却不仅仅是因为这些
“以前居鲁士认同暴力伤人是罪大恶极,是因为这个国家的人都这么说,但现在这个国家的民风变了,人们非但不再厌恶暴力、反而开始狂热地崇拜暴力,他的内心深处难道就不会怀疑‘到底是当初的我错了,还是大家错了?’?”
“毕竟极端的和平主义本来就是扭曲不合理的,一旦失去了舆论压制,居鲁士很自然地就会意识到自己昔日的错误。”
“但问题在于,居鲁士已经往这种价值观靠拢了将近十年时间,如果他承认当初自己其实没错,那他这十年来往那错误的方向艰难地改造自己的思想,不就跟傻瓜一样吗?”
“就算是最有勇气的人,也很难下决心否定自己的人生,而居鲁士也不例外”
听了慕斯的分析,夏洛特·阿曼德又焦急又心疼,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慕斯想出的解决办法却很简单:“走出这个弹丸小岛,去看看世界的广阔,懂得多了、有了对比,才能独立思考而非人云亦云,然后自然就能找到自己真正想走的路了”
“要劝他出国可不容易。”,夏洛特·阿曼德少有地蹙了蹙蛾眉,然而慕斯的解决方案更加简单:
先藉着跟居鲁士见面的机会突然袭击将其摄魂装进书世界,然后让阿蒙将其带到万里之外,之后阿蒙飞走,他只能自己走回德雷斯罗萨,这一万多公里的陆路和海路走下来,想不见多识广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