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向瑾她们起床还没有多久,她请来帮忙掰玉米的几个婶子和嫂子就各自带着自家的背篓陆陆续续地到了。
一看到她们,杨菊云就招呼着道,“嗨哟,你们还早呢?”
几个婶子都纷纷表示说早上掰凉快,早点掰,到时候也能早点结束。
杨菊云就叫向瑾将几个婶子和嫂子们的早饭做上,向瑾自然是要做上的。
不过向瑶她妈没有来,是向六爷代替她来的,说是她昨天晚上在砍猪草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手给砍了,所以今天就没法来帮她们掰包谷。
大家就问她伤的严不严重,消毒包扎了没得。
向六爷就说把那个左手的中指头子给砍了一刀,伤到了骨头,流了一些血,不过后来用白酒消了一下毒,应该是没得啥子事的。
向瑾就赶忙从屋里将一瓶碘伏和一袋医用棉花坨坨以及一卷还没有使用过的医用纱布递给了向楠,让她给向瑶她妈送去,说过后就用这个消毒,再用那个纱布将那伤口包扎一下子,那纱布透气,也避免和外界的那些细菌少些接触,降低感染的风险。
在场的人就觉得向瑾这丫头很热心,做事也很周到细心,好些都没有见过碘伏的,于是就问那是啥?
向瑾就说,“那是碘伏,专门用于伤口消毒用的,在使用的过程中它比酒精的刺激性要小一些,但是同样却是能达到消毒的效果。”
刘瑛婶子就惊奇地叫道,“嗨,还有那种药水呢?我们都还没见过呢。”
那个明芬婶子就道,“不是啥,我们一把把那里弄伤了,也一般都是用家里的那个白酒来消毒,哪用过这个啊?”
向瑾就道,“这个镇上的药店里都是有卖的。”
一旁的杨菊云就看着向瑾笑道,“她说我们家在使匠人,到时候万一要是有人弄伤了那里,会用到的,所以就买了两瓶放在家里备着的。”
然后刘瑛婶子就问那个东西贵不贵,不贵的话她到时候也让秉冲爸去买两瓶回来在家里备着。
向瑾就说不贵,挺便宜的。
那个的确是不贵,就是在前世,经济那么发到的时候,向瑾家卖的很大的一瓶碘伏也才几块十块钱还不到的样子。
于是大家就纷纷表示他们到时候也去买一两瓶放在在理备着去。
向瑾就表示,他们若是没得空,她到时候可以给他们带,他们家使匠人,基本上她每天或者每隔一两天就会去赶一次场,到时候也方便。
大家就说不用,他们到时候自己去买,就问了是哪家药店里有卖,向瑾就给他们说了在哪条街上的哪家药铺里有卖。
这个东西按理在二十世纪世纪八九十年代就在开始广泛使用了,但是有些药店嫌这个利润不大,估计也就没有进货,所以一些农村里头的人还不知道有这个东西也实属正常。
待向楠回来之后,向瑾把饭给她弄在锅里让她烧着后,自己也背着背篓去地里掰包谷了。
不过她没去远的地方,而是去了距离她们家最近的水涨地,她在那里没有掰多少,而是只掰了一小背篓的玉米疙瘩,她主要也是为了给家里的牛砍几抱玉米杆子。
今天家里忙,没得时间跟人带它出去放,所以得拴在牛棚里面吃草,而她今天的主要责任是负责大家的一日三餐。
她在把那包谷杆子抱去给牛吃了之后就先是淘了一碗半的干胡豆炒了让谢楠煮,然后又去盛了一瓢面粉出来调成干稀适中的黏糊糊,又拿了一块腊肉出来切片准备给大家再拖个面酱子。
向楠边烧着锅就问她中午他们吃什么。
向瑾就道,“你早饭都还没吃就在那想着中午的那顿了。”
向楠就道,“不是都晓得早上吃什么了么,你早上做了个拌胡豆和面酱子,我自然就要想中午吃啥了嘛。”
向瑾一边将那煮好的胡豆从锅里盛出来,一边简单的回答道,“中午吃干饭炒菜。”
向楠就嘟哝着嘴道,“昨天买了那么多的排骨跟肉,我还以为你要做卤菜呢?”
向瑾走过去一巴掌就拍在了小丫头的后脑瓜子上,“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不考虑问题,那卤菜是能随便就做出来吃的吗?
那都是咱们家自己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才能做的,家里有那么多外人在,万一到时候有人觉得这个卤菜好吃,向我们讨要制作的方法怎么办?我是给还是不给呀?”
向楠摸了摸被她姐拍疼了的脑袋瓜子,嘟哝着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道,“给就给呗,就一道菜而已。”
向瑾就拿眼瞪她,“你懂什么?一道菜而已,说的简单轻巧?我可告诉你,那道菜不外传。”
“为什么?”向楠就不解。
向瑾就道,“那道菜,我要拿来赚钱,你说为什么?”
向楠一听说“赚钱”二字,双眼顿时就亮了起来,一脸的兴奋样,“真的?怎么赚呀?”
向瑾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她,免得她到时候在外人面前不知轻重地说漏了嘴走漏了风声,于是就蹲下身去跟她放低了声音道,“你看,咱们家又没养猪又没养蚕,这房子一修,家里的钱也就用的七七八八了,咱们两要读书,家里家外也还要开支,哪哪都要钱。
但那钱又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有的,怎么办呢,那自然是得想办法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