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可以看大屏幕!”陆宴钊说道。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大屏幕。
大屏幕上,出现一张泛黄的信纸,上面写着字。
“大家觉得字迹熟悉吗?”陆宴钊问道。
不待记者答话,他又说道:“不熟悉的吧?因为,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在座的诸位大多都是小朋友。太久远了啊,二十多年了。”
说到最后这句的时候,他眼角突然有些发胀。
是啊,太久远了!
他的妈妈,被冤枉了二十多年了。
而渣男这二十多年,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大家能看见上面的字吗?要是看不见的话,我给大家念一下!”陆宴钊说着就念道,“忏、悔、信,我叫李全,是陆家的管家,今年47岁。
这47年的人生里,我没有做过任何一件昧良心的事情。但是,命运并没有善待我。我才47岁,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怎么就得了绝症了呢?
当医生告诉我癌细胞已经转移,手术的意义不大,最后进行放疗化疗的时候,我的世界崩塌了。
我没有做过任何一件恶事啊!
我怨恨命运不公。
这个时候,有人找到了我,给了我30万,让我陷害少奶奶。
我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
可是,我要死了啊!
我死了以后我的三个孩子怎么生活?我的父母又怎么生活?我太需要钱了啊!
我忐忑,我纠结,我犹豫,我摇摆不定,我想要钱,我也想要良心。
最终,金钱占据了上风。我对自己说,我一生守着良心,命运也并没有厚待我,那就让我自私这一回。
我拿了30万,陷害了少奶奶。
我在少奶奶的汤里添加了药物。
又趁她熟睡之际爬上了她的床,撕开了她的衣服,还在她的脖子上咬出痕迹来……”
听到这里,陆远知牙齿和拳头纷纷发出咯咯的声响。
庄华玲竟然是被陷害的!
她是被陷害的!
这个愚蠢的女人!
当年被他捉奸在床以后,她只说她是清白的,信不信随他,不要自己是什么人,就认为她是什么人,多的一句解释都没有。
他气得让她滚,她就真的滚了。
她滚得太麻利,她连夫妻共同财产都没有要求分配,她主动净身出户,要他怎么想啊?
他只会认定她是做贼心虚,要不然,谁不要财产?
所以,他更加气愤,他冲着她咆哮,歇斯底里地怒吼,让她滚,让她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后来,父亲去带宴钊做亲子鉴定,他那天其实也去了,他想要看看她。
他坐在车里,看到她全程冷漠着一张脸。
对上那张脸,他气得一脚油门狠狠地把车开走了。
以前,他每每想到她那一脸冷漠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给他戴绿帽,把野男人带到他们的床上,她还有理了?
如今才知道,她所有的冷漠都是为了保护她那颗受伤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