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帮你醒醒脑。”郑直飞起一脚，踹在严伟光的肋间。
咔嚓。
雪地上太静了，这一声听着都疼。
严伟光的脸更白了。
“救命啊！杀人了！”他哀嚎起来。
“这里不太合适，换个地方。”郑直马上说，“我的车在那边，弄我车上去，我新租的一个冷库，有地方安置他。”
“要不要把他交给JC去审？”小四不放心问了一句。
“不行，他们顾忌太多，下不了手，还是我们来得痛快。”郑直早就看穿了一切。
老三和宋玉桥过来把严伟光给弄上郑直的车。
“我们分头行动吧，你去审人，有问题随时联系，我们再去找线索。”陆逍遥提意。
“好，别耽误时间，越快越好。”郑直开车就走了。
“我们去哪？”肖腾跟着陆逍遥，寸步不离。
“去严伟光家找线索。看能不能套出什么话。”陆逍遥先去电话亭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怕骆女士和陆教授回到家，看到他不辞而别，会着急。
小四没跟郑直走，正好带路，三人又回到严伟光家。
门还是虚掩着，他们推门进去。
肖腾和陆逍遥愣住了。
月容还是仰面躺在地上，不停地流泪，两个孩子倒好像没事儿人一样了，挤在一起抢一盒饼干。
“昨天严伟光都去哪了？”肖腾过去问了一句，自己都心虚，这女人不对劲呀。
“问她没什么用。她有病，跟小孩子的智商一样，只认严伟光一个人。”小四了解情况。
“严伟光昨天晚上几点回来的！说话！”肖腾用力拍了拍月容的脸。
她细瓷一般的脸上，连点表情都没有，只有一双眼睛空洞地看向前方，泪水不停地流下来。整个人好像没有生命，只是一个机器。
“除了严伟光，她跟谁最亲？张婶？”陆逍遥问小四。
他在宋家的时间长，月容的事他知道一些。
“她跟张婶不亲，张婶改嫁时，她虽然不懂，但好像也伤心了。跟她最好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玉婴，一个是我大嫂。”
说到玉婴的名字，在场的三人都难受了一下。
“大嫂呢？请她来一下？”陆逍遥眼睛一亮。
“大嫂差点流产，住院呢，我们把玉婴忽略了，就是因为这件事。家里都在忙大嫂的事，怕玉婴担心，没告诉她。谁知道她也没回家……”小四自责地低下头，抹起眼泪来。
“话也说不清楚，还不如问孩子。”肖腾过去把打到一起的两个孩子分开。
“昨天爸爸几点回来的？你告诉我，我给你糖。”
“糖呢？”双双已经十岁了，眼神里有着跟年龄不相符的冷漠。
“我没带，我保证，你要多少给多少，我就给你买多少，我有很多钱！”肖腾没想到纠结到糖这件事上了。
“我才不信，你骗我，没有糖，我什么也不说！”真是龙生龙凤生凤，严伟光生个孩子也跟他一样讨厌。
“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打死你！”肖腾拎起双双的衣领，把他整个人从地面上提起来。
“你打死我吧。你打死小孩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