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要这样熬到天亮,惠宝又有些绝望了。
男人似乎也等不及了,突然向窗子上撞过去。
窗框整震了一下。
这房子是冬天是装修的,只是动了里面的结构,窗子这些都没办法重弄,所以还是原来的旧窗框。
用了十几年的木窗框 ,年久失修,合页也不结实了,撞了几下就摇摇欲坠。
惠宝知道,这次到了紧要关头,如果让男人撞进来,那她真是凶多吉少了。
看男人很有力气,她根本招架不住。
可是现在没有退路,她只能拼命挥着圆板凳,想保护自己。
突然,她的余光一闪,对面计春风的办公室,熄灯了。
她的心彻底凉了,最后一点希望已经破灭。
就在她一分神的工夫,只听得一声巨响,男人成功了,他跟窗扇一起飞了起来。
惠宝连退几步才没被砸到,她退得急了,绊在鞋上,向后一倒摔了过去。
男人也受了伤,不知哪被玻璃割破了,身上鲜血斑斑。
可是他不顾疼痛,直接扑向惠宝。
“救命呀!”惠宝知道喊是没用的,可还是叫了出来。
只见一声就觉得脖子一紧,男人双手死死掐住 惠宝的小细脖子。
惠宝觉得胸口一闷,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醒!”惠宝先是觉得脸上疼,好像被打了两下,接着一盆水兜头浇下来。
惠宝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就坐起身。
“啊!”她尖叫一声。
那个男人俯在她的脚下,一动不动,地上还有一摊血。
“别怕,他不能伤害你了。”
说话的声音很熟悉,惠宝抬起头,看清了计春风的脸,他的手里拎着一个盆,不用说,水是他浇的。
这还真是机缘巧合。
那天夜里,计春风又加班,他去车间巡视两圈,就打算回来在沙发上眯一觉儿。
突然想起出门时,徐大嘴嘱咐的话,“惠宝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自己住,你多照顾一下,晚上没事看看。”
计春风嘀咕一句,“闲的,谁管她!”
可说归说,他还是向招待所的方向看了一眼。
惠宝的房间他原来见过,到了晚上就挂上窗帘,密不透风,一点光没有。
可是今天很奇怪,一个窗子没挡窗帘,还有这灯光忽明忽暗是怎么回事?
计春风向窗前又凑了一下,影影绰绰,惠宝的窗外好像有个黑影。
他过去把灯关掉,想看得再清楚一点。
等他返回到窗前,这次可是看清了,有人想破窗而入。
当时计春风就急了,他飞奔下楼。冲到招待所大门外。
门已经关了,他把门砸得山响,才听服务员骂骂咧咧来开门。
“叫丧啊!砸什么砸!哎同志你要干什么!”
计春风哪有时间跟她罗嗦,已人飞奔上楼去了。
阁楼的门原来是外面挂铁锁那种,惠宝改成弹簧锁。
那人在门别儿上插了一根木棍,惠宝从里面是怎么也打不开门的。
计春风已经等不得敲门了,他抬脚就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