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逍遥跟着他们下来吃了饭,喝了半碗粥,看着一切正常,可陆教授忧心忡忡。
晚上骆女士打了电话,让陆逍遥的父亲安排车票事宜。放下电话,见陆教授竟然把一支烟放在嘴边。
“你怎么又抽上烟了?”
陆教授忙把烟取下来,可是心慌意乱,不知想了什么,又叼起来。
“我总觉得逍遥不对劲。”
“怎么讲?”骆女士被他泼了一盆冷水,慢慢坐下来,人也冷静许多。
“从前出去玩多少次了,也没见他主动过,也没见他开心过。”陆教授说得骆女士,心一点点往下沉,好像是个无底洞,越沉心越慌。
“那你说他是怎么了?”
“唉,我们好好看着吧,别出事才好。”陆教授还是拿起打火机,去外面抽烟了。
骆女士发了一会儿呆,想着刚陆教授说的话,别出事的好,她打了一个寒战。
到了地方,一切都安排好的,又不是第一次来,陆逍遥早就滑的很好了,跟着陆教授连着爬了两次山,滑了个过瘾。
见他玩的开心,骆女士稍稍放下心,可陆教授不这么想。
“逍遥表现的越是若无其事,越要小心,晚上都精神点,不要让他跑出去。”陆教授提醒道。
陆逍遥自己住一个房间,白天被二人看得死死的,只有晚上有点自由。
他们连旅馆的服务生都打过招呼了,还是出了事。
那天睡到半夜,骆女士觉得身边一阵阵的凉气袭来,她拢紧被子,以为是后半夜暖气烧得不好了,可是眼前白影一闪,她借着窗外的微光,发现窗边站着一个人。
骆女士翻身坐起来,把灯打开,陆逍遥穿着白色亚麻长睡袍,站在床边。
“逍遥,你怎么起来了?”骆女士叫了一声跳到地上,陆教授也忙爬起来。
“奶奶,我要看医生。”陆逍遥的口齿有些不清,好像在发抖。
骆女士这才发现地板上有一排湿脚印,再拉过陆逍遥的手,已经像冰块一样了。
“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弄成这样?”陆教授一把将孙子抱在怀里,心痛不已。
“刚我自己出去了,本来想走到雪山里面,再也不回来的……”陆逍遥平静的说着,像在讲别人的事。
“什么?你说什么?”骆女士这才意识到刚发生了什么事,她跌坐到床上,差点晕过去。
“我想留在雪山上,这样就再也不用担心哪天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
“谢天谢地,你还是回来了,你想开了!”陆教授用力抱紧他,用自己的身体暖着他。
“不是我想开了,也不是我自己回来了,是玉婴叫我回来的。”陆逍遥说的很认真。
“玉婴?”骆女士看了陆教授一眼,这孩子还是不对劲。
“玉婴在叫我,她说你回来,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吃了馒头……”陆逍遥还是满脸的认真。
“那孩子到是说得出做得出。”陆教授点了点头。
“嗯。所以我回来了。爷爷,好好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急着去死呢。我要回去,好好活着,比馒头活得还要长。”陆逍遥的几句话,把陆教授说得老泪纵横。
玉婴一直听得心惊肉颤,骆女士的逻辑思维能力强,口才又了得,把这件事讲得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