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一套首饰差点逼死丈夫的事,哪有不知道的,也就是她这种人脸皮厚,还觉得是男人没能耐,连累了自己,换一个人早就羞愧死了。
现在被顶头上司这般数落,只能忍气吞声退到一边。
高大夫带来的几人,也发现形势不对,溜着边跑了。
不管张院长怎么劝,唐先生就是不肯去他办公室,跟宋老蔫儿并排坐在长条凳上等。
时间过得很慢,玉婴每两分钟看一次表,等到指针跳到六点半,忙跑过去看月容的纱布。
纱布洁白如初。
唐先生亲自护送,把月容给抬回了家。
林珊珊和秋月几乎一夜没睡,把张婶子家收拾出来。
张婶子原本就不像孟巧莲那般干净,家里的日子过得马马虎虎,勉强看得过去。
住人是没问题,怕的是有病人就会交差感染。
所以林珊珊和秋月把屋子里里外外擦了一遍。徐大嘴先还一直说差不多行了,后来见不能把秋月劝回来,心疼女儿,只能上手帮忙。
月容被抬到炕上,还是那样一动不动。
张婶子见唐先生就要走,忙追上去问,“先生,她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看造化,每天我会让延寿过来送补药给她续命,只等她自己醒来吧。”
从那天起,几个女人轮流帮着张婶子照顾月容,都盼着有一天她能睁开眼睛。
可是月容就是一动不动。
伤口到是一天天愈合了,一周左右,连最后一个小孔都已经封闭。
张婶子从最初的满怀希望,到日日念念叨叨,人已经有些崩溃。
严伟光一直没有露面。后来听计春风说,当日严伟光也被刺伤几处,只是他被衣服救了一命。
当时有一种类似金属朋克的夹克,上面钉了一些金属片装饰。他扑到月容身上护住她,小红几刀都刺到金属片上,所以他背上虽然出血了,多半是划伤。
众人带着月容去医院,他昏昏沉沉自己回了出租屋。
当时他也是懵了,一心想的是别让张婶子看到,再给月容添麻烦。
他半睡半醒,躺了一天一夜,开始发烧了。计春风赶到时,他已经烧得嘴唇干裂,人都不认识。
那时月容刚接回家,情况还未知。计春风不想给家里再惹事,就买了药过来,喂他吃下去,照顾了两天。
严伟光清醒过来,先问月容的情况。
计春风怕刺激他,只说在家养病了。
严伟光松了一口气,没有住院,在家里养,就是说伤的不重,他大可放心。
玉婴听计春风讲完,也是不胜唏嘘。这两个人真是孽缘啊,只是不知月容还能不能醒来。
延寿每天过来,玉婴就坐在门口等,小玉瓶里那些东西,就是希望。
可这次延寿来是空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