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人
虽然漠一的态度不好,但是他却不能跟漠一撕破脸不是?
于是朗盛便展现了一下自己的圆滑世故。
“如此倒是我说错话了,还请见谅。”
漠一再没接茬。
这让朗盛愈发有点尴尬了。
最终不得不在心中宽慰自己。
武林高手都是有脾气个性的;他没必要一直死揪着,如此只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眼下既然接上头,那便开始赶路吧;后面的行程不能再耽搁了,也耽搁不起了。
“启程。”
朗盛说完,便驱马走在前面开路。
漠一没有骑马过来,因此便足尖一点飞身上了马车,坐到了那个驾马的车夫身旁。
三日后,酉时刚到。
一大波杀手便提前聚集在了大榕树下,之后又四散开来埋伏了起来。
这些人中有纯粹看热闹的,有跟漠一结仇的,也有想取漠一而代之的。
然而他们一直耐心等侯到了戌时末;仍未见到漠一的人影不说,周围连只鸟都没有。
这时,才有苦守的人反应过来;他们大概率是上了妙衣当了。
那天妙衣的话,应该就是故意说给门外偷听的人听的。
漠一估计早就接应上他的雇主启程出发了。
他娘的,居然被妙衣那女人摆了一道。
好气!
因为不能动她。
若是动了妙衣,回头漠一回来之后,得知此事。
挨个找上门,他们谁招架的住?
谁都招架不住,因此算了吧!
半月后,漠一跟着朗盛他们来到了沧州城附近。
漠一离开盛京的时候,明明还是秋日,到了沧州却发现这地界已经进入了冬天。
他们一直在往北走。
坐在马车上的漠一,身上裹着一件厚重的披风。
望着这银装素裹的世界,忍不住伸出手接着这漫天飞舞的白雪。
结果因为她手心温度极高,白雪入手即化。
因此他接了好一阵,接了个寂寞。
地上积雪皑皑,马车和马从上面行过,发出‘咯吱,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是这半日以来,他们耳边除了呼啸的风声之外,唯一的声响了。
漠一向极目眺去,隐隐能瞧见前方的一块界碑。
过去的半个月,一路走来都是些小打小闹。
每次当漠一想出手时,那些意外都会尽数被朗盛等人解决掉。
也就是过去半月,他一次手都没动过。
这不由得让漠一怀疑,朗盛背后的那个公子花那么大价钱,雇自己前来。
莫不是因为钱太多了,骚的慌。
因此在七日前。
漠一曾一度提出,要终止这场交易;最后又被朗盛好言好语给说服了回来。
这次任务,真是他做杀手这多年,接到过的让他觉得最无聊的任务了。
远比当年第一次接下的那个帮农夫找鸡任务,更让他觉得无聊。
马车行至界碑前便停了下来。
朗盛翻身下马,来到界碑前。
伸手扫掉界碑上堆积的白雪,苍劲有力的沧州界三个字漏了出来。
漠一看了看被朗盛扫干净的沧州界碑,又望了望前方的去路,下意识的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怎么,觉得冷了?”
说话的人,是这半个月一直坐在漠一身旁的车夫,名叫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