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难得裹着一件厚实的素色外袍,将自己那单薄的像是随时都能随风而去的身子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了。
就连头上的打扮都很素。
脸色很白,嘴唇也有些泛白,一副被欺负到卑微可怜的模样。
但即便是这样,她那外袍里侧翻出纯白的狐狸毛,耳间坠着拇指大小,皮相和光泽都极好的明月珠,手里抱着一只纯金精雕的暖手炉……也不是贱籍丫头和奴婢能拥有的。
阎子烨就站在她的身边,并没有因为昨晚上的事就舍弃了她。
甚至,还带着几分温和的问她:“蝶衣,你还冷不冷?”
“你怀着孩儿,不宜久站,若是还觉得冷,不如先去马车里等着?”
蝶衣将头垂的更低:“二皇子殿下,奴婢已经没脸见您了,怎么还能留您一人在这里清点?”
“如果不是因为孩儿,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奴婢早就该甩出一条白绫,将自己悬在了梁上……”
阎子烨的脸沉下来:“不是说过了,昨晚的事儿不要再提!”
“你不愿去歇着,那你就继续站着吧!”
昨晚,盛锦姝等人离开后,蝶衣就挣扎着起来,去查看了假山那里的暗道。
结果发现那暗道的土都是新的,明显是新挖成的。
于是,她进了屋,跪在他的面前各种的哭冤枉。
说她和赵德兴之间没有任何的苟且。
说她的初一次的的确确是给了他的。
说她只是着了盛锦姝的道儿……
她哭的几乎要岔过了气去,他也很想相信她——他也不愿自己是真的被人给戴了绿帽。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