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岚楚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紧接着两个小身影从门口欢快地跑进来。
管愈和孟小鱼这才松开了彼此。
“干娘,你真的醒了。”岚楚仰着头笑嘻嘻地看着孟小鱼。
兰黛也笑眯眯地说道:“樟公公可真有本事。”
管愈终于笑了:“褐樟呢?是该重赏。这小子想不到还真能制出压制软筋草毒性的药来。”
“我让赵太医去瞧瞧他的伤去了。”孟小鱼回道,“褐樟经常傻乎乎的,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也不知是否真好全了。”
管愈刮了刮她的鼻子:“这不跟你一样?你何时知疼惜自己的身子?”
孟小鱼:“……”
兰黛问道:“干娘如今感觉可好些了?”
“嗯。”孟小鱼点点头,活动了一下手脚,“倒未有何不适。”
“褐樟说这药也并不能化解软筋草之毒,”管愈说道,“故而你还是得多爱惜着自己点。
这时候,褐樟和赵太医回来了。
赵太医跟管愈行了礼,然后满脸尴尬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孟小鱼。
孟小鱼随即会意,问道:“褐樟的伤都痊愈了?”
赵太医微微红了脸,低声说道:“好全了,樟公公身体已无大碍。”
“多谢赵太医了。”孟小鱼终于放下心来。
赵太医回礼告辞而去。
管愈又刮了刮孟小鱼的鼻子,附耳低声说道:“你怎可大张旗鼓地找赵太医来给褐樟瞧那伤?赵太医可是个因循守旧之人。你没瞧见他都脸红了?可你反而未脸红。”
孟小鱼本未觉尴尬,闻言却不由得红了脸。
这时,常跟在管愈身边的小太监程公公匆匆进来,低声对管愈耳语道:“皇上,西岭使臣已到,说是将秦山百……”
管愈赶紧示意程公公住嘴,对着孟小鱼说道:“你先休息会儿,我等会儿再来看你。”他又转头看向褐樟,“你跟朕来。”
孟小鱼有些疑惑,刚刚程公公的话,她隐约听见什么已到,还未来得及往深处想,兰黛和岚楚立刻便黏了过来。
“干娘,”岚楚抓着她的手直摇晃,“皇上叔叔说要帮我请教书先生,以后楚儿老早便要起床读书了。你可否帮楚儿跟皇上叔叔说一声,干娘教楚儿便好,不用请教书先生?”
兰黛满脸不屑地“哼”了一声:“没看到干娘病着吗?你还想再累坏她不成?”
“可我听说教书先生可凶了,学不好会被打手心。”岚楚满脸委屈。
“谁让你学不好呢?”兰黛说道,“你学好不就成了?学好了才能考上状元让皇上叔叔封你做官。”
“我何需去考状元?皇上叔叔都说了会将宇宁封给我。你才需要学好点,不然书巫书屋准会被你败掉。”
孟小鱼瞧着两个斗嘴的孩子,心立刻柔成了一滩水:“考状元?这可是个新鲜词。皇上这是已经推行科举制了?”
兰黛使劲点头:“皇上叔叔说了,不但男的可以去考,女的也行。”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们黛儿如此聪明,不如就去试试。待在都城就有这个便利,无需千里迢迢跑来都城赶考。”
“我才不要跟一群臭男人争呢。一轮一轮考上去,等皇上叔叔考我时,我早嫁人了。”兰黛满脸的不屑,“干娘,我养的鸽子正在孵小鸽子呢,干娘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走吧。”孟小鱼拉住兰黛和岚楚的手,兴冲冲地往外就走。
三人刚走到院子里,兰黛看跟着的宫女太监们都离得远了些,这才示意孟小鱼附耳过去,低声说道:“干娘,你再不醒来,大臣们怕是都要辞官不干了。”
孟小鱼忍不住笑了:“小丫头年纪不大,竟敢议论朝政?”
“干娘!”兰黛撅起嘴,满脸的不服气,将她拉到鸽子屋门口,吩咐宫女太监们再退后点,这才神秘兮兮地说道:“我这哪是议论朝政?这宫里头谁都知道的事,就干娘睡着了不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