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你给朕站住!”上官烈锋脸色骤变,大声喝住了上官凌云。
“父皇!”上官凌云猛地朝着上官烈锋跪拜下去,“孟小鱼身上软筋草之毒未清,此刻怕是全身骨头都被软化了。求父皇给她松绑!”
“太子殿下请放心,每日都有人按时给她服药。皇上早已知晓她身中软筋草之毒,定会保住她的性命。”刘太尉面无表情,语气低缓,仿佛孟小鱼真的就是一直被上官烈锋令人关押着。
上官烈锋却未去深究这些细节,只当最近儿子是将孟小鱼转给了刘太尉看管。
他看着一脸焦急的儿子,眸中一片冰雪寒霜,怒斥道:“大敌当前,你不好好考虑如何利用孟小鱼来收回失地,整日里就关心她中的毒,你如何对得起你这个太子身份?”
他也不等上官凌云回话,转头吩咐官兵:“即刻将她吊起来!”
“父皇,使不得!”上官凌云跪在地上,戚戚然大喊。“父皇,您看看她,怕是只剩下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上次她被挂起来后就昏厥了,这次怕是会即刻没命。父皇,我们还要用她来换玉玺,千万得留着她一口气在。”
上官烈锋终于明白了,这个儿子怕是中魔了,一个在城楼上当众被辱过的、病病歪歪的妇人罢了,他竟如此在乎她的性命。
他眸色阴沉,厉声说道:“玉玺朕自会拿回来,余下的失地朕也会收回来。即刻起,朕亲自督军作战,你给朕滚回东宫去!”
刘太尉本不想被搅进这父子俩的斗嘴中,听到上官烈锋如此一说,赶紧说道:“皇上息怒!皇上龙体安康最为紧要。太子殿下不过是担心孟小鱼没了性命,我等便没了威胁管愈的筹码。请皇上和殿下放心,老臣适才问过了,孟小鱼的吃食和药,每日都有按时按量喂下去,她定是死不了的。”
这话听起来普通,说得却极有技巧,无论是上官烈锋还是上官凌云,都只会当他是听命于对方办事的。
几人说话间,孟小鱼已经被吊上了柱子。城墙内外顿时一片哗然。
孟小鱼再一次成了上官烈锋威胁管愈的筹码。只是这一次地点由都城城楼改成了中盛城城楼。历史总是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管愈的声音从最近的攻城车上传来:“上官凌云,说好了一手交人一手交玉玺。你枉为一国太子,竟将人虐待至此,就算此次交易成功,本王也定然不会放过你!”
喊话兵回道:“你先将玉玺用厚衣服包好扔过来,我们再开城门送孟小鱼过去。”
“城门处,你们派一人一马送孟小鱼,我们派一人一马送玉玺。双方各验明对方所持人和物再做交换。”
喊话兵回头看了看上官烈锋,得到示意后喊道:“好!即刻交易。”
官兵又七手八脚地把孟小鱼往下放。
上官烈锋低声吩咐身边的护卫:“去,把东西给她喂进去。”
刘太尉闻言,脸上露出阴恻恻的得意之色。这主意是他出的,毒药也是他给的。
上官烈锋目光阴狠地投向被放回地面的孟小鱼,咬牙切齿地说道:“朕就是要让他得到人了,最后还得来求朕给解药。即便他此次退兵只是为了面子,之后再不问朕要解药,朕也非除掉这妇人不可!留着她在,以后还不知会整出何逆天武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