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管愈带着人和官兵殊死搏杀了整整一晚。
也是这同一晚,孟小鱼在都城被人跟踪,被迫敲开了书巫书屋的门,遇到了璃王上官凌云,被禁锢在书巫书屋寸步难行。
管愈逃走,生死未卜。
这消息被官兵快马加鞭,在次日晚上便送到了皇宫。
上官烈锋龙颜大怒,但他仍旧有所顾忌。
宇宁王是上官蓉儿的夫君,而上官蓉儿是南川皇的外甥女。为了让南川找不到借口出兵,他必须赶在上官蓉儿知晓宇宁王和宇宁世子都已出事前,先把她给处理了。
是以,他一面让人封锁宇宁王、宇宁世子和管愈出事的消息,一面精挑细选了一队人,带着他的密旨,日夜不停地赶往宇宁,名为宣旨,实则是准备去宇宁王府偷偷放几把火,把王府烧个干干净净,顺带将上官蓉儿也烧死。
尽管这是个通讯落后的世界,但如果皇上势在必得,路上跑死几匹马累死几个传信小兵,也会有人不顾一切地将他的命令以一般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执行下去。
故而,不到一个月,上官烈锋便收到了回音,上官蓉儿已成了一具焦尸。
上官烈锋这才放下心来。宇宁王夫妇都已经死了,管愈即便能留得一口命在,怕是也难以掀起什么风雨。他需要做的,便是善后。
他连夜召来璃王上官凌云和掌管兵部的刘太尉,毕竟其中内情,这翁婿俩最为清楚。而有些事,他不便在朝中讨论。
“明日我便在朝中公布宇宁王意图谋反被诛之事,并诏令各级官员,缉拿逃脱的宇宁世子葛玄凯和宇宁护卫军统领管愈。”上官烈锋满脸欣慰,终于可以大张旗鼓治宇宁王和管愈的罪了。“凌儿,宇宁那么快便有消息传来,你功不可没啊。”
上官凌云恭谨回道:“儿臣不过是一早便在宇宁王府买通了些仆从罢了。武校尉那人办事也极为妥当,一确认上官蓉儿已死,立刻便令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传来了捷报。”
“皇上,”刘太尉可谓是老谋深算,语气却是谨小慎微的,“宇宁那边的护卫军,以前一直都归宇宁王管着。如今是否要收归兵部?”
上官烈锋沉吟半晌,眸中精光一闪,语气却沉稳缓慢:“宇宁离都城太远,难以管控。我们得吸取教训,莫让一人统管了宇宁所有的兵。以后,宇宁守关的兵和护卫军得分属两人管辖才最为妥当。”
刘太尉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上官烈锋是不想增加他的权力,立刻答道:“皇上所言极是。不如明日我们在朝中听听其他官员的意见如何?”
上官烈锋微微颔首:“也好。只是宇宁的护卫军和守关将士怕是暂时不能用了。葛玄凯和管愈说不准会逃回宇宁,这善后之事还得兵部派官兵去处理。”
“老臣回头即刻安排人,请皇上放心。”
“刘爱卿办事,朕一直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