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属下不清楚她所言虚实,想着待抓着实据后再告知小王爷。谁知当晚属下便发现了她是个女的,属下又被派去管马,故而一直未抓到实据,也便未敢告知小王爷。”
“何雨,”卡木丹诚元将头转向孟小鱼,“他所说可属实?”
“一派胡言!”孟小鱼冷冷答道。
“小王爷,属下所言句句属实。”木头二忽然跪下,声泪俱下,“属下深知小王爷身世,早已下定决心永远追随小王爷,助小王爷夺回尚赫皇位。”
“那你今晚在门口探听又是为何?”卡木丹诚元神情冷漠,看不出喜怒。
“属下刚刚在路上听到何雨巧舌如簧,力图让小王爷放弃争夺尚赫江山。属下担心何雨析辩诡辞,蛊惑了小王爷。”
听到此处,孟小鱼不由得一声冷笑,正要与木头二争辨几句,忽然听到敲门声响起,有人在门外说道:“小王爷,木头二的军籍资料带到。”
“拿进来。”
“你祖上世代都是北翌牧民?”卡木丹诚元一边看资料一边问木头二。
木头二点头如捣蒜:“是,属下从小便在草原长大,放牧骑马都是好手。”
“你父亲名叫木瓜瓜?”卡木丹诚元又问。
“是,属下的父亲从小便爱吃草原香瓜,故而属下的爷爷便叫他瓜瓜。”
“噗嗤!”孟小鱼不禁嗤笑出声。
卡木丹诚元瞟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问道:“何雨,你有何话要说?”
“呃——木头二,你家世代为牧民,那你为何要投入小王爷军中做士兵?”孟小鱼饶有兴趣地问道。
木头二横了她一眼:“我已说过了,为了追随小王爷。”
“你爹或你爷爷可曾读过书?”
“他们是牧民,怎么可能读过书?”
“那你怎么识字呢?”
“我目不识丁。你为何如此说?”木头二双眼瞪得溜圆,显得极其气愤。
孟小鱼走到桌子边,提笔写下几行字,拿起来问木头二:“这些字你可有认识的?”
木头二看了看,脸色大变,忽而意识到自己的神情不对,又慌忙说道:“我一个都不认识。”
孟小鱼笑眯眯地将纸递给卡木丹诚元:“小王爷,我问完了。”
卡木丹诚元看着那张纸,念道:“骁勇善战、勇猛刚强、阳刚之气、阴柔之态、故技重施、巧舌如簧、析辩诡辞,目不识丁。“他脸一沉,立刻眼射寒光,一股戾气油然而生。
聪明人便是如此,从来无需多言便能心意相通。
孟小鱼懒洋洋地嘲讽道:“木头二,这些词可都是你刚刚说的,你觉得会是一字不识的人说得出来的?”
木头二吓得面无血色,瘫坐在地。
“来人!“卡木丹诚元将先前的护卫叫进来,”给我打!狠狠地打!”
护卫这次早有准备,拿进来一条马鞭,呼呼就朝着木头二挥去。
不似人声的惨叫声连连响起,木头二的屁股上很快就血肉模糊。
“停!”孟小鱼实在看不下去了,猛地叫道。
护卫闻言停住,看了看孟小鱼,又看了看卡木丹诚元,不知所措。
孟小鱼深深吸了口气,略带祈求地问卡木丹诚元:“可否把他拖到外面去行刑?这可是我的屋子。”
卡木丹诚元看着脸色发白、略显紧张的孟小鱼,知道这丫头是犯起了女人心软的通病,忽而邪魅一笑,吩咐道:“拖出去,绑起来!本小王也乏了,明日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