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兄弟可知道,如今国家虽看似繁荣,实则内忧外患。扬州八大盐商,管制着盐价,百姓想吃上一口精盐,需多花几倍价钱?国库因为这事少收多少税。
而林姑父,为巡盐御使,为了百姓都能吃上盐,花了多少心思和八大盐商争斗。难道宝玉觉得林姑父当官,也是国贼禄蠹。”
宝玉心下一颤,我没有你胡说。忙把眼神看向黛玉。
黛玉想着父亲为了国事百姓,身子一年比一年差。而在宝玉眼中,这样的官却是禄蠹,心中作恼。又挂念父亲,嘤嘤的啜泣起来。
宝玉忙和黛玉解释:“林妹妹,我没有说林姑父。”
李谨在补刀说:“刚才只是国家内部其中一个忧,至于外患北方有北羌国常年虎视眈眈,多次骚扰我国边疆,烧夺抢杀。朝廷虽数次派使臣言和,又开通经商贸易。这只是一时的安稳之象,在往远处的茜香国、沿西子岸几个国家看。又何尝没有侵犯我国海域,海盗抢劫商船。”
“这些朝廷都需要派兵,出兵一次需要多少军饷?你在家中享福,那些给你创造享福条件的兵将就没有亲人,子妹了吗?我当武官,将来朝廷需要,我也是会出征的。不为别的只是不想外族侵犯我的国家,伤害到了我的家人,和我在乎的人。”
“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懂。”
宝玉想反驳,这会儿竟找不到话,虽然聪慧,却是在诗词上有些天赋。毕竟没怎么出去见过,涉世不深,哪能想那么远去。
李谨也知道,和一个世家公子说这些,还不如对牛弹琴。或者说对一个十一岁的大龄宝宝,谈这些太早了,算是难为他。
但李谨就是想怼一怼,没别的理由。
李谨也不去管他,只留宝玉呆呆的坐着,绞尽脑汁思考李谨的问题。想从中破题反驳挽回在姐妹们面前的形象。
而李谨对黛玉,探春、惜春说:“原本我也不知道这些,都是早年在外偶尔听来的一些罢了。妹妹们可是不喜欢听这些无趣的家国事,我以后不讲。”
黛玉嗔道:“我管你们呢,这些大道理我们女儿家又不懂。”说着抿嘴浅笑,狠狠瞪了他一眼。
李谨吃惊道:“林妹妹博学多才,定在书中读过。怎么可能难倒妹妹呢。林妹妹一定是给我留了一点面子,不想揭穿罢了。毕竟妹妹的老师也是中了进士文人。”
宝玉听了恍惚失了神,从李谨口中得知。自己最喜欢的林妹妹,从小也是喜欢读书的。自己每天说读书人坏话,林妹妹一定在心中恼了自己。
低头看了看通灵宝玉,这蠢物带着有什么意思?
于是哭丧着脸,起身把玉一扯,往地上狠狠砸去,委屈着在房中哭:“我不要这劳什子破石头,还说通灵不通灵呢,不过和我一般,都是蠢物。”
众姐妹们吓的忙去拾,李谨给晴雯使了眼色、同紫娟雪雁忙去安慰吓了一个激灵的黛玉。
这小子,开局不砸玉,隔这会我屋子里砸是几个意思。
李谨这时也不方便起身,只仰头怒道:“宝玉,你也太小气了,你砸这死物干嘛,何必耍小孩子气吓到姐妹们。”
宝玉一时看了看姐妹,心中委屈:“我砸我的,何尝就会吓住姐妹们。”
袭人听了屋里声响,急忙拿药进来。
上前安慰宝玉,从探春手里接过通灵宝玉,安抚他:“二爷,好好的这是怎么了。让老太太知道了,得生出多少事来。”又细细瞧了这命根子,没有摔坏才放心下来。
宝玉也愧疚,自己怎么就摔玉了呢?
又没有台阶下,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只的恨恨离开,心中想着如何给林妹妹道歉。
惜春小声道:“每次都好好的,二哥哥一来总会惹的不开心。”
探春是在熟悉不过自己这个宝二哥,只叹气拉着惜春,给李谨福了一礼才离开。
“妹妹,我们单独在说会话!”李谨见黛玉最后走,朝她笑。
黛玉转身啐了他一句:“这会子夜深了,谁和你聊呢。”在紫娟,雪雁伴随下,回了自己院。
等屋子里只剩李谨时,晴雯才坐到一边儿,双手对着脸扇着风,嘴里吹着气儿,眼皮往上一翻埋怨道:“爷干嘛和宝二爷争执,他像来是这样,刚才吓死我了。若是摔坏了那命根子,不知道连累多少人受罪呢。”
李谨质问笑道:“怎么样,是跟着爷舒服,还是宝二爷?还想不想去宝玉那屋了?”
晴雯瞪了他一眼,娇嗔道:“宝二爷那屋多少丫鬟呢,都赶着当姨娘,我可没那个福气。”
李谨坏笑道:“不想当姨娘的丫鬟,不是好丫鬟,不过你可以当爷的姨娘。”
“呸!”
逗晴雯之乐趣,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