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是要本世子起身迎你坐下,这演戏能不能演的真一点?”李谨摇摇头,这些正经读书人都挺死板。
“世子这般叫下官可是折煞我了。”林如海见李谨动怒,只好坐了下来,目不斜视看着前方。
“嗯?…为何还叫世子,要叫侄儿。”他鼻子朝天,哼了一声。
林如海见状,忙改口:“下官紧记…”
李谨:“”算了不为难他了
少时,又有丫鬟笑着进来问摆晚饭的事情。皆时,林如海已经给李谨收拾了一间厢房住下。又通知府里各大管家和丫鬟,婆子好生照顾。
府里一传十,十传百,皆知道林家老爷,小奶奶远房内侄儿来拜访。听说是为了明年朝廷武科来的,还要和姑娘一道去京城贾府住下呢。
“哟哟,你们可瞧见了,咱表公子长的那叫一个威武,才十三生的牛高马大,惯会使用兵器,听说比说书里的大将军好厉害,一手能打死牛。”
“哪个大将军呀?”
“你这小蹄子,管他哪个大将军,总之很厉害。”
“真的?我们表少爷不但长的俊,还有一身好武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啊?什么…表少爷是来提亲的?”
“呸呸呸,哪里听来的胡话呢,小姐才多大!”
这话传来传去,最后变味了。不过最近李谨门前,悄悄摸摸探头的丫鬟增多了。
这让他很是苦恼,人帅了是非就是多。
而话说另一头,林黛玉那边也有人去说了,传话的是雪雁。从小到大,黛玉就没见过除父亲,家仆以外的男子。
心内多少有些紧张担心,按理说,虽是表哥,却一点亲戚血缘也没沾的。
这时雪雁端着一盅燕窝而来,蹦跳着进屋,轻手关了门笑道:“小姐,到京城我们也不孤单了,小姐也是有兄长的。
我刚偷偷看了,表少爷好威风呀,一个人在院里耍剑花,像小书里的少年侠客一样,飞来飞去。”
黛玉着一身浅紫鸡心领绣梅花褙子,白绸竹叶立领中衣。脚下踩着一双粉色绣紫花小皮鞋。若有所思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一狼毛笔,似喜非喜的一双含露目看着窗外的细竹。
听了雪雁那胡话,原本忧伤的心情,“扑哧”一声轻笑出来。另一手拽着帕子,掩了脸。一时又拉下帕子嗔笑道:“这便是夸大其词,无中生有的事了。”
雪雁不服,仍要争论一分,鼓着小脸道:“不是嘛姑娘,我亲眼看见表少爷从这头,一溜烟功夫就飞到了那头。手里的宝剑在树下耍着剑花,那些花儿就像雨一样落下来。
“这个哥哥倒是顽劣,好好的作贱这些花儿来。”黛玉忽觉一时口误,忙用葱白玉手掩住口。
心内怪自己多言,到底是亲戚,又是兄长今后还要一道上京。若是因为这些闲来的趣话,恶了表哥,岂不是自己的过错。
晚间又丫鬟来传膳,让黛玉前往正厅内。
而这时,李谨那边也有人前去通报。